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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王僚灰头土脸地看了看我们,大张着嘴,结结巴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终于还是怅然地长叹一声,把双手举起来垂着脑袋道,“于老板,姜还是老的辣,我认栽了,”他对着刀口迎上来,“我什么都不要,实心实意地只求您放我一条活路。”
“还是的,”我把刀摆过去,用刀背示威地蹭了蹭他的脖子,“你他娘的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早这么听话不就结了么。”
我招呼李越把家伙收起来,冲王僚假模假样地笑了笑:“行了行了,把手放下吧,咱们该怎么着还怎么着,按当初说好的来,我绝对不占你一丁点儿便宜。”对于他这种人我可不愿意得罪死了,现在离出去还早着,他要还想使坏,有的是机会。“实话跟你说吧,咱最后这一趟走得可有点亏,你也看见了,棺材里什么玩意儿都没有,鲁荒王这孙子修了这么大一地宫,没想到最后自己身上倒玩起来简葬这一套了。”
我挥挥手示意他们都跟我往棺材那边走:“那个什么,你们别以为是我自己搞的鬼啊,这里头确实除了一把剑以外就没别的东西了,来来都过来看看,我身上可绝对没私藏冥器。”
我说着,转过头去突然就见一直臊眉搭眼的王僚猛地伸手往腰间一撩,恶狠狠地抬起头来正撞上我惊骇的目光!
“小心!”李越在身后大吼道,连忙上前推了我一把,身体借着冲力向旁边闪去!
身背后顿时传来几声砰然的枪响,我下意识地缩着身子一骨碌趴倒在地,接连几个侧滚翻护住身形,抬眼再看时发现王僚正一溜儿小跑地拎起李越先前放在不远处的背包,回过头来挑衅似的冲我扬了扬手,转身便往门口方向逃窜!
然而这一次我却见机极快,没有轻易再让他脱离出我的视线。我双手撑地一挺身站起来,同时抄起掉在地上的军刀铆足了劲儿向他甩过去!
军刀在空旷的墓室中飞速旋转着,正砍在王僚小腿肚子的伤口上,猝不及防之下将他撞得一个趔趄,接连踉跄几步却由于身上负担太重终究无法稳住身形,双腿抖了抖随即呻吟着跌倒在地。
我憋了口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发足狂奔到王僚近前,抬脚踏住他刚要挣扎着爬起来的身体,重重地往下一踩。
“他奶奶的!你倒是再跑啊!”我揪住他脖领子把王僚拖拽着翻了过来,膝盖顺势往下沉了沉,狠狠地顶在他肚子上。“我他娘的敢情是放了头白眼狼,一片善心都让你这孬孙子给吃了!”
我说着,气咻咻地抡起拳头在他脸上又是一通胖揍。
“于……于老板,别打了,我服输!”王僚张了张满是鲜血的嘴角求饶道。
我一把扯下他眼镜,随手撅折了扔在一边:“你不是能作么?再跑一个我看看?”
“不跑了……不跑了,”王僚含含糊糊地说着,肿胀的脑袋徒劳地摇个不停。“于老板,饶了我吧。”
“啊呸!”李越从旁边拎起他的背包,捂住胳膊又赏了王僚几脚,“饶了你再等你开枪打我们?”
我转过脸,发觉李越捂住胳膊的右手指缝中正汩汩地渗出鲜血,不禁皱了皱眉头:“伤得怎么样?”
“没事儿。”李越松开手给我看,“就是子弹从皮上蹭过去了。”他拿出绷带缠住伤口,想了想干脆又用它把背包结结实实地绑在身上。
李越晃了晃肩膀掂量着背包,蹲下身一把攥住王僚衣领,随手又是狠狠地一巴掌下去。我挪开膝盖,捡起地上的刀,转头看着他把王僚慢慢提溜起来:“他娘的小白脸子果然没好心眼子,原来人家说我还不信,今儿可算是见识了。”
“四哥……”王僚满脸血污地露出个讨好的笑,“您大人大量……”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越一脚踹了出去:“滚!谁是你四哥?”
估计王僚这会儿才彻底意识到他“四哥”的狠劲儿。李越跟我不一样,下手从来就没个轻重,一旦被逼急了那是真敢把人往死里揍。别看我先前打了王僚那么多下,但心里始终都拿捏着度呢,我那几十下和李越这几下根本就是外伤和内伤的区别。
只见王僚颤巍巍地捂着肚子倒退几步,突然张开嘴哇的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干呕,一时间眼泪、鼻涕和着口水一股脑儿全涌了出来,粘在他结满血痂的脸上,一片狼藉。
他颤抖着抬起头,看李越还在一步步逼近,不禁叫嚷着往后躲去,含混的话语里似乎已经带了哭音。他惶恐地看着李越,慢慢倒退着向后爬,忽然就感觉屁股后头好像有什么东西阻住了自己的退路。
是那口棺椁,他回头看了看,旋即扶住棺材沿儿挣扎着站起身。然而还没等完全站稳却又一屁股坐了下去,他转脸盯着李越,手指棺材歇斯底里地喊道:“粽……粽子……”
话音起处,一个愀然的身影随之就从棺材里探出,像是被人打扰了美梦一般,那身着道袍的死尸缓缓睁开双眼环顾四周,明晃晃的灯光下瞳孔里顿时迸射出碧绿的光彩!
空洞的眼眶中是两颗闪闪发亮的翡翠石,相传鲁荒王死前双目失明,口不能言,现在看来他还真会想办法给自己往回找补。
那粽子从棺材里直起身,左右晃了晃旋即垂下阴兀的头颅与王僚默然对视片刻,但却最终并没有迁怒于他,反倒像是猛然间发现了什么蓦地转过脑袋,露出一张惨白惨白的脸,似哭似笑地张着嘴朝我们这边张望!
只见那粽子轻抖道袍,忽悠一下子从棺材里飘出,越过王僚的头顶正落在李越面前,一双幽绿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李越,慢慢伸出手说话之间就要往他胸前抓去!
“大爷的!怎么都冲我来?”李越手上没有家伙,慌乱中只能闪身避过迎面而来的手爪,扭头就往我身旁跑来。
“冥器!”我把手中的刀丢给他,反手抽出铲子上前几步,“你他娘的快把那包东西给撂下!”
“不行啊!”李越扭身让过紧逼上前的粽子,单手持刀横在胸前,另一只手死命地拽了拽身上的绷带急道,“捆得太结实了!解不开!”
我连忙挥舞着铲子在毫无防备的粽子身上拍了一记,转过身去果真又在他脖子后头见着一片尸菌:“你就死在冥器里得了!用刀割!”
我大吼着吸引那粽子的注意,然而它却根本不为所动,坚硬的身体任凭我如何捶打都不闪不避,只是一个劲儿地冲李越挥舞着尖锐的手爪,三两下就又在他身上开出了几道浅浅的口子。
“他奶奶的!”李越大怒道,“反正这东西也不能给它还回去,今儿这包冥器就长我身上了,我看谁敢动一下试试!”他挥刀用力斜劈,把粽子的手臂带得偏了一偏,继而挺身直刺,“哥,咱跟它拼了!”
李越气势汹汹地杀上前去和粽子扭打在了一处,只见他反手撩刀挑破了粽子宽大的道袍,旋即用力前突,沿着锁骨横划过它的面门,然而刀过之处除了带起三两绺儿稀烂的布片,却没有在粽子身上留下一丁点儿的伤痕。
道袍破裂处我注意到那粽子枯槁如同树皮一样的皮肤上,竟隐隐地长着一层细密的白毛,心里顿时大惊!
这他娘的居然还是个长着尸菌的白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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