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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左一鸣算是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吴忧。
他长长呼了一口气,这些日子里压在心头的事终于有一个人知道了全部。
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但还是自我到怀疑的问:“你觉得我当时不应该这样做吧!”
吴忧:“说不好,可是茵心不见了,你着急找人,这很能理解。”
左一鸣猛然抬头:“你真能理解?”
“当然,我的爸爸……”吴忧眼中带着些泪光,想到爸爸为了医自己的眼睛,没有跟宁云熙说出实情,一路隐瞒到如今,那只是因为她在她爸爸的眼里,大过一切事情。
哪怕那件事,有违良心。
吴忧一点儿都不怀疑以宁云熙的智商,他在收到自己发出的录音时,一定知道了当年的事并非张林所说那么简单。
一起交通肇事案,在张家和宁家的利益得失间,掩盖多年。
而知情者就是自己的父亲,他一直在助恶,也正因为他的助力,吴忧才得到了重见光明的机会。
在墓园里,左一鸣跟吴忧聊了很多,最后他问:“茵心到底在哪?”
吴忧摇头:“我真不知道。”
“我现在只求她平安,不再奢求别的了。”左一鸣平静的道,“我这个人一事无成,但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我之前只想安安静静把她养大,但……到底宁开军还是不肯放过我们的,以后茵心不用再像她的母亲那样,被人操控了,长大后也不用被逼着跟自己不喜欢的人交往。”
原来宁云恩,跟左一鸣好上,还是因为不能接受家里安排的商业联姻,那种为了让公司上市,以她的幸福为代价,跟另一方利益相关方结婚的事,她极度的抗拒。
只是,她的反抗,左一鸣的冲动,带来了宁开军的疯狂。
吴忧听完这些,唏嘘道:“你为了茵心伤了宁开军,你想过她长大以后怎么看你吗?”
左一鸣抚一抚腮下满满的胡子碴,道:“我只想她得到最合适的照顾,不要太多,也不要没有,活得有自己的尊严,而不是宁开军手中的一个工具。我只想到云恩跟我说起她的妈妈时,我就能想到茵心如果在宁开军身边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要么疯了,要么离家出走。”
左一鸣眼光缭乱的看着开空上铅色云朵,忽然指着一朵道:“云恩说,如果有一天我们见不着了,天上的云就是她。自那以后我讨厌晴空万里,喜欢多云的时候,彩云朵朵似红霞,乌云密布如铅被,我都喜欢。”
吴忧自见过云恩的相片后,也曾小小的妒嫉她的美丽,没有想到居然还是个这么诗意的女生。
“所以,你选在大阴天见我,也是因为你觉得这里能看云吗?”吴忧道。
左一鸣伸手在云恩的墓碑上抚了抚,双眼温柔的看着云恩的相片,轻声道:“主要是因为,这里的晚上没有光源,只有满天的繁星。我答应她陪她看星星的。”
吴忧道:“你有什么打算?这样一直躲下去吗?宁云熙已经被传召去了公~安~局,好几天没有回来。”
“快下雨了。”他答非所问。
说完,他站起,往前方走。
吴忧跟在他的后头。
两人一起上了公交车。
到了车上,公交车上没有几个人,司机望着两人投币后,发动了车子。
停到一处大站时,司机没有马上发动,而是低头玩了一会手机。
吴忧见惯不惯的瞥了司机一眼。
左一鸣漠然置之。
车子再次开动,这一次到了站,车子却未停。
吴忧起初没有什么。
但看到路线后,觉得不对劲。
明明公交站上站了人,还招了手,司机却不停车。
“左一鸣。”吴忧挨近些,“这车子有古怪。”
话音刚落,车子停下,从前面上来两个人。
一黑一白的头发,很扎眼。
白头的脸相和气,黑头的一身硬朗之气。
六目相对,吴忧看到他们走过来。
不好。
吴忧想向左一鸣示警。
两个男子,一左一右站在了左一鸣的身边。
吴忧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其实,左一鸣侧在那两人上车前便看到了对方。
他不但一点不慌张,也并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他只是在车门打开时,跟吴忧拉开了一些距离。
从站位上看,两人没有丝毫关系,只是恰好的坐了同一辆公交车。
他做完这一切后,感到身边站了两个男子。
还未站稳时,他心里已明白,这一次逃不过去了。
他轻松的向两人瞥了一眼笑笑。
年轻的男子有些错愕。
白头发的男子侧沉默以对。
吴忧跟着坐了几站路,正犹豫要不要叫左一鸣下车。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左一鸣向着车窗外绵绵细雨,感叹了一句。
随后,向那年轻的男子道:“我跟你们走就是。”
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是曾经传唤过吴忧的陈小五。
他往腰间一摸,亮出了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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