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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而又尖锐的声音令季长河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他心里面也烦透了,自己的小儿子在前几个月检查出来是慢性髓性白血病,有点难治,最好的方法就是骨髓移植。
直系亲属的血液都检验过了,都不符合,后来他想到了季宴宁,他是远鹤的兄弟,符合的几率会很大。
“你倒是说话呀,难不成你真想看着我们远鹤眼睁睁的死掉吗?季长河,没有我你哪里来的今天,你不去求我去求。”说罢,她转身想往楼上去,腰身却被季长河紧紧搂住。
季长河拉着他坐到沙发上,目光深幽地看着正在拨动九连环的季远鹤,他叹了一口气,“他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不救。”
听到父亲的声音,季远鹤抬起脑袋朝他咧了咧嘴,伸小手去握父亲的大拇指,声音甜腻腻的喊,“爸爸。”
“李婶儿,你把远鹤抱楼上去。”宋美珍淡着声音向站在厨房门口的李婶说,表情上看不出喜怒。
“好。”李婶上前抱过季远鹤,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磕了碰了他。小家伙索性也倒是乖巧,伏在保姆的身上不动弹。
上了楼,季远鹤在李婶耳朵里轻轻说,“奶奶,我想去哥哥那里。”
他声音奶声奶气的,模样好不乖巧。
闻言,李婶连忙改了道,往顶楼上走去。两兄弟平时在一块儿,倒也不会吵架,只是季远鹤话多,常常在季宴宁耳朵边上聒噪,对此,季宴宁是不理会的,全然把小家伙当空气。
开门进房,季宴宁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见门的声响,他转头看着来人。
“哥。”小家伙甜甜的喊着,摇了摇半边身子,看的出来他很高兴。
季宴宁转过身子,表示自己并不想理他,希望他也赶紧走。面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感,既不是讨厌,也不会是喜欢。
李婶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人,更何况季远鹤本身就招人喜欢,正好两兄弟在一起说说话促进一下兄弟感情,所以她对季宴宁说,“帮婶子照顾一下远鹤,待会吃饭了,我上来喊你们俩。”
这回季远鹤没说话,他伸出自己瘦削的小手冲李婶,比划了OK。
哥哥在睡觉,声音得轻一点儿。
待到李婶走出门外,小家伙把头歪在季宴宁的手臂下面,小手环住他的腰身,寻了个舒舒服服的位置,开始陪哥哥一起睡觉。
旁边有个人,季宴宁反倒精神了起来,他把手掌放在季远鹤的柔顺小黄毛上,不知是不是营养跟不上,小崽子的头发黄黄的和杂草一样,丑乎乎的。
“哥哥,你不睡觉了吗?”季远鹤把腿架在季宴宁身上,环在哥哥腰上的手紧了紧,他很喜欢哥哥身上的味道。
季宴宁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冷冰冰的把季远鹤的手和腿给掰开,然后从床上走下去,往另一间屋子里走。
那是他一个人的书房,和卧室的房间是打通的,所以整个卧室显得空间很大,他随手打开电脑,然后拿起桌上的水杯转身去接矿泉水,全然不理季远鹤。
“……”
看着自己哥哥坐电脑面前,季远鹤的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儿,可愣是下不来,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哭的很凶,哥哥也不会理他的。
因为他早就做过实验,哭到晕厥,季宴宁还是不为所动。
索性躺着,他圆滚滚的眼珠子眨巴眨巴地看着天花板,看着可怜坏了。
餐桌上,谁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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