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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时,在梅山众人的相送之下,陈闲他们乘上了返回宁川的航班。
相比起精力充沛的陈闲与许雅南,其他人的精神状态明显有点不对劲,尤其是宿醉的鲁裔生与那个骨头架子......
一上飞机鲁裔生就陷入了半昏迷开始打呼噜,李道生还好一些,因为他后半夜没怎么喝酒都是鲁裔生在喝,但骷髅先生......可以说直到登机他都还处在醉酒的状态。
由于骷髅先生跟他们喝酒的时候陈闲不在场,所以也只能从李道生这个见证者的嘴里听说他是怎么喝的。
“我们成杯喝,骨头哥是成缸。”李道生说起这些话,脑子里也不禁浮现出骷髅先生饮酒时那豪迈万分的模样,啧啧有声地赞道,“那些酒都是阐老爷自己酿的,好像是依照某种古方酿出来的药酒,叫做鬼神醉,一缸酒有百来斤......我们一杯还没下肚,骨头哥一缸就下去了!”
不得不说骷髅先生的体质非凡,不愧是“亘古永流传”的古代生命。
半小时还不到,骷髅先生就让鲁裔生他们劝酒劝进去了十缸。
那可是上千斤的高度白酒!
“看样子他是喝傻了......”
陈闲侧过头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发呆的骷髅先生,忍不住叹了口气,心说这些古代生命的脑回路都这么诡异吗?明明不能喝还非要喝那么多.......
或许是察觉到了陈闲的目光,骷髅先生转过头来对陈闲嘿嘿一笑,顿时傻气四溢。
陈闲白了他一眼没说话,但心里却将禁酒的事提上了日程,以后要出门或者要办事千万不能让这几个孙子喝酒,否则迟早坏事!
“算啦,他们也是高兴嘛。”许雅南轻声细语地劝道,“毕竟我们刚从那个世界死里逃生,他们想喝就喝吧,以后少让他们喝就好了。”
说着,许雅南又低下头把玩起了木禾软软嫩嫩的小手。
阐老爷别的本事有多大,这点暂且不论,就治病的这门手艺陈闲还是相当服气的!
今天一早木禾就醒了,而且从她的状态来看,生命力被消耗的症状已然彻底消失,虽然整个人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不过阐老爷也说过,让她好吃好喝的养几天就没事了,之所以她会表现得这么疲惫也是因为生命力吸收太过的缘故。
从离开梅山再到城市里的机场,直至登机飞往宁川,在此期间木禾一直都跟树袋熊似的挂在陈闲身上舍不得下来,本来陈闲就很不习惯这种太过亲密的举动,但无奈木禾不听劝啊,好说歹说都不愿意离开陈闲,就想挂在他身上呼呼大睡。
回想起之前空姐经过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陈闲老脸都被臊红了。
“陈闲,你是不是心里还是不想去参加那个昆仑会?”
“没有。”
“如果实在不想去就不去了,别因为这事弄得你自己不开心。”
“不会。”
陈闲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一连串消息提醒,只感觉脑袋都要炸了。
这次回去......指不定霍胖子要怎么絮叨呢!
他本来就是那种街坊老大妈的碎嘴子,这次自己带着鲁裔生他们一连消失七天,说他不着急肯定是不可能的.......虽然自己在登机之前给他回过电话,但看他那语气貌似还是担心得紧,生怕自己再消失一回,恨不得立刻安排内部的私人专机把人接回去。
“小许,你觉得.......”
“你能不能别叫我小许?”许雅南皱紧了眉,对陈闲的称呼很不满意,气呼呼地看着他说道,“你看着年纪不大,怎么说起话来一股老干部的腔调。”
“习惯了。”陈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头看了许雅南一眼,从善如流地问道,“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天空上的阳光远比地面上来得强烈。
明明登机前还是阴雨天,但此刻却是阳光灿烂普照大地。
阳光没有云层的遮掩,毫无顾忌地从窗外洒了进来,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陈闲那张好看的脸上,白皙的肌肤似乎都被这层阳光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看着如梦似幻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似乎很近,又一看却又变得远了几分.......总让人忍不住想凑得更近一点。
或许陈闲是在很认真地征求许雅南的意见。
略显深邃的目光之中,那种真挚只让许雅南心跳不已。
“其实你......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的.......”许雅南一副小女儿姿态,脸红红地说着,然后匆忙别过头去,看向窗外的云上景色,“就是一个称呼嘛,无所谓啊。”
“那就叫小许!”
陈闲摸了摸下巴,对自己想出的这个称呼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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