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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老爷的书房里,许雅南显得有些拘谨,因为她很害怕自己爷爷发现自己身体的某些异常变化……当然,她并没有想过要隐瞒这一切,因为这东西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与其在日后被人发现那还不如主动说出来,至少这样还能占有一定的主动权。
“你……受伤应该不轻吧?”
许拜公走到书桌后慢慢坐下,桌上的紫砂壶里装着昨夜留下的茶水,透过茶壶摸起来似是早已凉透了,但老人并没有重新泡一壶茶的打算,而是倒在杯子里不紧不慢地喝了起来。
“宁川分局受到袭击,你应该也伤得不轻,我听过一些消息,但我没办法从那些消息里判断你的伤势究竟如何,打电话问你这丫头,你也是给我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
许拜公目不转睛地望着许雅南,眼中难掩心疼。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体内会有这么重的阴气?”
说罢,许拜公上下打量了许雅南一眼,疑惑地问了一句。
“虽然那帮废物不是异人,但他们在许家耳濡目染这么些年,多少也会些辨气的本事……你能瞒过他们,是因为体表的那层阳气将体内的阴气盖住了,但这分明不是我们许家的手法,你这门本事是从哪儿学来的?”
听见许拜公一言戳穿了自己的伪装,许雅南也不禁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脖子上摘下了一块石质的吊坠。
在吊坠离开许雅南身体的一瞬间,冲天的阴气几乎如山崩海啸般从她体内涌了出来,但这种阴气的爆发式倾泻只在短短数秒,过后她体内的阴气就处在了一个平衡状态,比起普通人类而言多了许多,但又不及异常生命那么夸张。
“不是学来的本事,是这个……”许雅南低声说道,走上前将吊坠递到许拜公手里。
见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许拜公也不禁觉得好奇,心说这是什么物件能让她这样紧张?
接到手里一看,这块吊坠应该是用某种石材制作的,但具体是用什么石头做的,这点许拜公确实没有看出来,而且背部凹刻的那一道似道家符箓的图案也极其诡异,明明以三清名讳为令却又看不出半点正道该有的气势……反倒是透着一股森然的鬼气!
没错,就是鬼气,这种不该出现在宗教符箓上的气息,只让许拜公都看懵了,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符箓从头到脚都邪性得很……
“这东西从哪儿来的?”许拜公把玩着手里的吊坠,脸上疑惑更甚,像是这种能够遮掩人体内阴气的小物件,的确是他第一次见。
“葛爷爷帮我做的。”许雅南低声答道。
许拜公一愣,更迷茫了:“哪个葛爷爷?”
“就是阴市的那位……您应该认识他才对啊。”许雅南小心翼翼地答道,时刻关注着许拜公脸上的表情,因为他曾经严令禁止不让自己与阴市的人来往,现在可好……能与自己来往的阴市人不多,但就那一个老爷却能顶千个万个。
“阴市……姓葛的……”许拜公念念有词地嘀咕着,抬起头看了许雅南一眼,“他全名叫什么?”
许雅南想了想,答道:“葛慈。”
葛慈?
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啊……
许拜公陷入了沉思,但还不过三秒,他的沉思就给了他答案。
卧槽。
“你说的是阴市老爷葛慈?!”许拜公一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许雅南,完全想象不到为什么自己孙女会跟阴市的老爷有来往。
“是啊,就是他。”许雅南点点头,说话的声音变小了几分,“葛爷爷是个好人,我受伤之后都是他帮忙照料,如果不是他……可能我的命都保不住了。”
“你受伤跟他有关系吗?你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许拜公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因为陈闲啊。”许雅南细声答道,虽然她还是在害怕许拜公生气,所以将声音放得很轻,但她说起陈闲来眼里却明显亮着光,“他跟葛爷爷的关系特别好,听说他还是葛爷爷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没血缘关系,但就跟他的亲爷爷一样。”
“这小子的背景这么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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