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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效化妆师啊，厉害。”这个职业陶南姜很少见到，她由衷敬佩，同颜玖握手。

卓伽川把口罩往下拽了拽，声音更清晰地传出来：“你过段时间不是有话剧表演吗，需不需要什么特效妆，让颜玖给你帮个忙，她的专业能力不用质疑，以假乱真肯定没有问题。”

提到话剧表演，陶南姜来了精神，她仔细思考是否需要什么特效妆，思索良久，忽然眼前一亮：“能不能画个美人痣？”

她积极地指着脸侧：“就这儿，能不能画得特别美？玛丽莲梦露那种，让人看一眼就能被迷得神魂颠倒。”

快给她画一颗，她要去给钟教授看！

卓伽川提步向前，还不忘打击她：“颜玖是特化师，不是整容医生，况且，我们都是正经人。”

“谁不是正经人？”陶南姜亦步亦趋地跟在卓伽川后面，还在为自己辩白，“我也是正经人啊。”

“好啊正经人，”卓伽川懒懒地看她一眼，“练习室坐坐吧。”

迫于卓伽川的威胁，陶南姜只能跟着去练习室听他敲架子鼓。刚进练习室卓伽川就把帽子和口罩摘下来扔在一边，顺手捋了捋头发，脸上那道疤痕坦然地露出来，好像在陶南姜面前，他什么都不需要遮掩。

陶南姜找了个懒人沙发坐了下来，她心里明白，接下来就是卓伽川的炫技时间了。

说是练架子鼓，卓伽川却径直坐到钢琴面前，他十指轻放在钢琴键上，修长的手指和黑白色钢琴键相得益彰。

从第一个音奏响的时候，懒洋洋的陶南姜就沉浸在曲子里。

时值上午，正是阳光最好的时候，融融暖意越过窗格，倾泻在室内，卓伽川神情专注，手指翻飞。年轻男子坐在那里，其他一切都沦为背景，他眼睫轻垂，仿若有光。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曲调，对于这首《卡农》，陶南姜听过各种版本，唯独他的钢琴独奏，每一个音听似平平淡淡，递到心里却又曲曲折折，好像有无数情思要诉说。

陶南姜本来对音乐兴趣平平，在家里最多的就是跟着她爸看几眼民歌音乐会，学得第一首歌是《好一朵茉莉花》，但就在这个上午，在这间练习室，在卓伽川的钢琴曲里，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音乐是有生命的。

一曲毕，陶南姜捧场地站起来鼓掌：“卓伽川，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架子鼓敲得那么好，钢琴听起来也是个行家，等你哪天成了大明星，可别忘了相逢于微时的朋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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