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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复：“送花给我？”

一个淡淡的反问，声音还是那么好听，飘到陶南姜的耳朵里，她迷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

“为什么送花给我？”

陶南姜顿时脸发烫，她害羞地把脸埋在软绒绒的大熊上，闷闷地说：“我是在哄你开心啊……”

她像一只小鸵鸟，从钟以言的角度看，只能看见她的一点侧脸，耳朵尖都红透了，还软糯糯地说在哄他开心。

真可爱。

他忍不住想。

钟以言突然起了想逗逗她的心思，他接过玫瑰花，靠近两步，把那只还在憨笑的粉熊重达两斤的头拨到一边，这下陶南姜无处可藏，只能呆呆地同他对视。

他们离得特别近，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只熊，仿佛是在拥抱。

这大概就是……熊抱吧。

他乌墨色的眉宇轻轻上挑，说话似乎带着诱哄：“小姑娘，不要随便送花给男人。”

“送什么？给谁？什么男人？”她迷迷糊糊地问。

陶南姜的脑袋昏昏沉沉，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他靠得这么近，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在缺氧。

“要是哄我开心的话……”

她努力睁大眼睛，想听清楚他说得每一个字，可是很奇怪，明明每个字她都能听懂，可是合在一起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陶南姜觉得大脑仿佛变得不是自己的。

他抬眸看她，又靠得近了一点，声音压得很低：“要是哄我开心的话，还有很多办法。”

“比如呢？什么办法？”她顺着他的话，傻傻地问。

真是小朋友。

钟以言摸了摸她的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摸头杀？

陶南姜唰得瞪大眼睛，她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脏，结结巴巴地说：“钟以言，缺……缺氧，我缺氧。”

“比如，”钟以言的眼神滑过一点光，英俊得一塌糊涂，“要做人工呼吸吗？”

人工呼吸？嘴对嘴那种？

直到这个词从钟以言的嘴里跳出来才把陶南姜敲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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