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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无边无际的黑色, 耳边是黑色的风裹挟着翻腾的海浪声。
星河看不清周围的景色, 却能依稀辨别出海的方向,在黑夜中, 张开一张巨口, 仿佛要吞噬一切。
“星河……星河……”声音由远及近, 一点一点的变得清晰起来。
星河回过神,是一张近在咫尺,且煞白的脸。
她下意识的后退,却被来人扼住了喉咙,无法喘息。
她被迫仰起脸看她, 来人的五官变得清晰起来。
何素文。
她挣扎的动作慢慢的停下来, 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女人冰凉的手指划上她的脸颊,表情温柔。
星河摇了摇头,这不是何素文, 何素文从来没有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过她。
恍然间, 她想起来了, 这个表情, 她曾经见过,是在何素文面对着星培林的时候,才出现过的温柔。
何素文贴近她的耳朵,轻轻的说:“你为什么不留在我身边呢?是因为我没听你的话,留下了星河吗?我可以改的啊,等生下来把她送到孤儿院好不好, 或者,或者我现在去做流产也可以的啊,你说过要陪在我身边的啊,你说过的啊……”
许是何素文把她当做了星培林,连扼住她喉咙的手都松了不少,只是低声诉说着,而这一句句话,却是扎在星河心上的一把把尖刀。
原来,她从还没出生起,一直都是不被父母所期待的啊。
忽而,何素文脸上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星河,你帮帮妈妈好不好,只要你死了,你爸爸会回到我身边的,帮帮我好不好。”
星河动了动唇,却无法出声。
周围的景色忽然亮了起来,星河这才看清,他们置身于一个悬崖边上,她的身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色大海,海浪不停的拍打着礁石,像是等待着即将入口的猎物而发出的咆哮。
何素文的五官变的扭曲起来,脸上布满了深深的沟壑,身体也变得瘦骨嶙峋,放在自己脖子上手,硌得她生疼。
何素文松开了手,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她的肩膀上,露出森然的笑,“星河,你去死,好不好。”
星河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何素文推了下去,耳边是猎猎作响的风,鼻间是海水的咸腥。
她却不愿再挣扎或是呼救,如果能够这样死去,对她来讲也算是种解脱。
“星河!星河!你醒醒啊……”一声声呼唤在耳畔焦急的响起。
星河蓦的睁开双眼,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一直盘在胸腔中的那种窒息感戛然而止。
没有黑暗,没有大海,也没有何素文。
目之所及的一切全部都是白色的,萦绕在鼻间的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微微偏过头去,床边上是见她终于醒过来的沈暖。
“星河,你终于醒了,是做噩梦了吗?怎么哭成这样?”沈暖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替她擦眼泪。
原来……是梦啊……
星河接过纸巾,胡乱的擦了擦,声音哑得厉害,“我怎么在医院?”
沈暖见她没事,便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什么医院啊,这就是一小诊所,你不是晕倒了吗,我哥就带你过来了,说是没什么事,就是精神压力过大,睡一觉就好了,所以也没给你挪地方。”
“谢谢。”星河看着她。
“行啦,这两天你都说了八百遍谢谢了。”沈暖摆了摆手,“既然你醒了,咱们就回家吃饭去吧,我让我哥先回家做饭去了。”
“好。”星河笑了笑,跟着沈暖回去吃饭。
结果两个人刚出了诊所,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门口不远处,星河愣了一下后,迅速带着沈暖离开。
被突然拽住的沈暖不明情况,但见着星河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也没说什么,跟着她往家走。
“星河小姐!”后面扬声喊道。
星河脚下的步子一顿,沈暖疑问的看她。
“先生让您上车。”后面的男人继续说道。
“什么情况?”沈暖低声问星河。
星河松开沈暖的手,笑了笑,“我不跟你回去了,我这里……有点事。”
沈暖回头看了看,凑近她,“要不要我回去叫我哥?”
“不用了,他是我……爸爸。”
车里的温度很低,尤其是在谁也不说话时,更是冷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司机把车停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后,便下了车,把空间让给父女二人。
“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星培林问道。
星河的身子一僵,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快?却还是无所谓的说道:“我没有说,你不是也知道了?”
星培林抬手揉了揉眉心,疲倦的说道:“星河,你能不能别这么尖锐?”
星河没说话,心道我又不是第一天这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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