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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和饭菜是同时进屋的,沈辛夷还在红木架子前研究道.具, 闻到饭香就转过头来, 坐在他对面:“你都处置完了?”
陆衍颔首:“已经妥当了,今儿劫持你的人, 我也派人去查了。”他抬眸看她:“劫你的计划算不得什么天衣无缝的妙计, 想必今晚就能查出来。”
沈辛夷饿得头晕眼花, 拿起筷子就想吃,偏陆衍抬手拦住她:“先去洗漱,换了衣裳再来吃。”他瞧她身上的衣裳,怎么都觉着不顺眼,尤其想到她这身不知被谁瞧过, 心下莫名有些不快。
沈辛夷恶趣味地拿起白绒绒的尾巴搔了搔他的鼻尖, 以看他皱眉的样子取乐:“怎么?我这身不好看吗?”
陆衍只好顺着她的霸总思维道:“...不像傲天穿的。”
沈辛夷一琢磨也是,走进帐子里要把衣裳换下来。陆衍瞧她没有半点自觉,只得帮着她把层层帷幔放了下来, 转身做回了原处。
他在一旁稳稳坐定了, 奈何衣物摩擦的悉悉索索声音总是往他耳朵里钻, 他想到这些日子沈辛夷不知把他看了几回, 于是带着点报复的意味看过去,却只能瞧见朦胧的一道玉色影子,正层层褪下身上冗余的衣服,窈窕的身形一点点显露,却十分撩人心弦——她嫁来不到三月,身姿却比刚入门的时候更加动人了。
他心头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这时候她已经脱了外边穿的裙子,把手伸到脖子后,显然是准备解抹胸了,陆衍薄唇抿起,克制着别过头去不再看了。
两人刚成亲那会儿同床共枕过几天,沈辛夷再美他也没有半点兴趣,所以盖着同一床被子仍能镇定自若。这些日子却不知怎么了,目光总忍不住落在她身上。
他正蹙着眉思量,就听见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显然是她在擦洗身体,他面色沉凝地叹了口气,让自己的视线定在桌子的饭菜上。
沈辛夷急吼吼地脱完cos装,才发现自己压根没换的衣服,冲陆衍喊了声:“有替换的衣裳没?”
陆衍本不是粗心大意的性子,方才心思起伏才没留意,他迟疑片刻,解开外衣的玉扣:“我命人去取,你暂穿我的。”
他话音刚落,就见帷幔里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臂,他定了定神,把衣裳交到她手里。
他衣服自然要比沈辛夷平时穿的要宽大太多,她拖拖拉拉地走出来,拽着拖到地上的下摆,嘿嘿坏笑:“你的衣服还挺香。”
陆衍:“...”
他没搭理她,看着自己的衣裳顺着她肩头滑落,露出大半雪白的香肩,他顿了下,才伸手帮她把领子扯起来。
沈辛夷终于能坐下安安生生吃顿饭,她是饿得狠了,低头吃了两碗饭才停下筷子,这时候下人也把衣服送过来,她换好衣服,佯做困倦打了个哈欠:“我要困死了,今儿晚上不能回宫?”
陆衍看她一眼,觉出她的异样,却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宫门已经落了钥,先在云蔼洲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沈辛夷往床上一滚:“啊,那我就先睡了。”她说完伸手热情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板:“你肯定也累的狠了,早点睡吧。”
陆衍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脱了履,躺在她身边睡下。
他才入睡没动静,就听到身边传来细碎的动静,他不用睁眼就知道她又在作妖,抱着看她能作出什么花样来的心态,过了会儿才睁开眼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两根棉绳绑在了床柱上,沈辛夷在一处红木架子前不知捣鼓什么。
经过无数次的突发状况,他面对沈辛夷的时候已经基本可以淡定自若了,他瞥了她一眼:“你又干什么?”
沈辛夷一脸坏笑地转过身来,一手拿着玉.势一手拿着一把细长的鞭子:“你说呢?”她把两样东西给他看:“你出身青楼,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他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了,显然沈辛夷的奇葩程度要出乎他意料。他无语道:“你又要做什么?”
沈辛夷拿着东西走进,冷笑道:“别以为你打我...咳咳,那里和你当众顶撞我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前些日子没逮到机会,今儿非得给你个好看不可!”
“不知道...”陆衍:“...你别忘了今晚是谁救的你。”
沈辛夷算账的时候,逻辑简直不能更清晰,条理简直不能再分明:“我又没得罪什么人,这次绑我的人八成是为了对付你,再说你是特意跑去救我的吗?你恰逢其会罢了。要不是我聪明,你恐怕都不知道我被人劫持了。”
陆衍:“...”
她扬了扬下巴:“再说你装什么装啊,你们这种青楼出身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这不就是让你们快活的东西吗?”她装出一脸凶神恶煞的横肉相:“今儿就让你好好的乐呵乐呵。”
她虽然说的凶狠,但还是先从简单地开始试起,她把架子上的羽毛取下来搔着陆衍的脚底板:“说!快活吗?”
陆衍:“...”他天生不怎么怕痒,此时倒是没什么感觉,只冷冷地看着她。
沈辛夷就不开心了,又把玉势拿过来,举到他面前:“含住。”
陆衍这回是真火了,他手腕上绑的绳子只做调.情之用,又细又不结实,他轻轻一挣就挣开了,随手把她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到一边,坐起来声音泠泠地问道:“好玩吗?”
龙的传人绝不服输!沈辛夷凑近了跟他抵着鼻尖大眼瞪小眼:“反正比你好玩!”
陆衍冷哼了声,捉住她的手腕压在她头顶,用方才那把细鞭子绑住她的手腕把她摁在床上,再把那根长长的尾羽拿出来,虚虚扫过她眉眼:“有多好玩?”
沈辛夷脸色都变了,脑袋左躲右闪:“那根毛碰过你脚的,你拿远点!”虽然陆衍全身又干净又香,但她还是对他的脚没兴趣。
陆衍:“...”
他从善如流地把这根扔了,又重新取了根新的来,在她脖子上搔了几下:“还没回答我,有多好玩?”
沈辛夷跟他可不一样,她全身都是痒痒肉,被一挠就‘咯咯’狂笑个不停,跟被点了笑穴似的,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陆衍忽觉得有点好玩,又拿羽毛继续骚扰她,沈辛夷这回是真不成了,笑的在床上打滚,眼泪都笑出来了,反复折腾之中,衣襟散开大半,又拿羽毛搔着她凹下去的肚脐。
这下沈辛夷的笑声全被堵在嗓子眼里,身子轻轻颤了几下,不自觉地‘啊...’了声。
陆衍正在逗弄她的手一顿,把羽毛扔到一边,一手撑在床沿问她,缓了缓气才问她:“还觉着好玩吗?”
沈辛夷被闹的彻底没了力气,呼哧呼哧喘着气,半死不活地道:“你发什么火?我还没发火呢!”
发火?陆衍慢慢皱起了眉。
他皱眉,是因为他现在并没有发火。若他真的火了,怎么会有闲心逗弄她。
按照他的脾气,像沈辛夷这样屡次三番冒犯他,时不时脱他衣服扯他裤子,让他大跌颜面的人,他应该早让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绝不会只是小小逗她一下。
可他为什么这么忍耐她?她可是沈家人。
陆衍就这么因为自己不发火而有点发火了,他在沈辛夷后颈上轻轻一捏,让她彻底昏睡过去,他这才腾出空来思考这个问题。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矜持的端庄的妖娆的聪慧的,但沈辛夷绝对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最独一无二的一朵奇葩,毕竟物以稀为贵,美人好找,奇葩难寻,所以他对她宽容一些也说得过去。
他想透了这个问题,神色微微和缓,把她手腕上的鞭子解开,放平塞到床里,自己也在她身边睡下了。
......
沈辛夷睡了不到三个时辰就醒了,她醒来的第一感觉便是鼻塞和咽痛,她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这才捂着脑袋慢慢回过神来。
她逼着陆衍挑十八摸,跟陆衍撕逼说自己要纳妾,说他是自己从青楼里赎出来的,脱了他的裤子,还想跟她玩道具play...
罄竹难书啊!她想找根绳把自己吊死算了!
相比于形象被毁,被人劫持算计这件事都没那么重要了,她正抱头在内心哭天抹泪自我反省,陆衍已是被她翻身的声音吵醒了,见她脑袋埋在膝盖里,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挑眉问道:“你怎么了?”
沈辛夷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他,木木地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殿下...”
陆衍不愧是陆衍,听了这俩字,眉头一蹙:“你好了?”龙傲天叫他可都是直呼名字的。
沈辛夷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了,挪开眼点了点头:“现在是好了,不过...”她给他打预防针:“不过医生诊过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犯。”
陆衍哦了声,看了眼天色:“宫门已经开了,起来吧。”
沈辛夷给自己做了半晌心理建设,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洗漱换衣。
她出身大家,行止坐卧皆有礼数,谈笑间更是不缺风采,就是她犯病的时候,仪态也是规整曼妙,让人为之心折的。陆衍跟龙傲天那个版本的沈辛夷相处久了,本以为和正常的她相处会不习惯,没想到只看了几眼,熟悉的感觉便回来了——到底是一个人。
他瞧了几眼,见沈辛夷自顾自地整理衣服,没往他这里看一下,他心下莫名不悦,淡淡吩咐:“帮我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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