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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眼看着她就要一把把裤子扯下来,忙伸手握住她的手:“别闹了。”
沈辛夷完全不觉得自己有病, 反而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你搞什么啊?我要解决三急你也拦着?”她说完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色, 极其不要脸地挺了挺腰,坏笑:“你特地跟进来, 是不是想跟我比大小?”
陆衍:“...”
陆衍跟她讲不通道理, 干脆把她扛起来放到肩上:“别在这儿解决!”
他扛着她出去, 对门口一脸懵逼的金吾卫道:“在两丈外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沈辛夷不管怎么说如今也顶着他老婆的名号,家丑不可外扬,这些苦难就让自己一个人承受吧...
他扛着沈辛夷进了女净房,这才把她放进来:“你在这儿折腾, 不准站着。”
沈辛夷左右看了眼:“你是变态吗?我怎么能到女子入厕的地方来?”
陆衍:“...”
他委实跟不上她的思路, 看了她一眼,撂下一句:“照我说的做。”没给她反驳的机会,就带上门出去了。
沈辛夷过了会儿才出来, 陆衍着意打量她几眼, 瞧她没弄到...裤子上, 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终于得以平安回了二楼, 陆衍看向沈修远的眼神饱含着怒火和愤然,沈修远给看的莫名其妙,刚才太子不是还神色如常吗?怎么上个厕所上了这么大的火气出来?太子便秘还是尿频啊!沈修远脾气也没好到哪儿去,虽然嘴上不说,心里难免腹诽。
两人满脸怒色地对视了会儿,沈修远先一步缓和了神色, 转向沈辛夷温声道:“你先陪陪你阿娘,我有几句话想和殿下单独谈谈。”
陆衍挑了挑眉,两人虽为死敌,彼此了解,但私下见面的时候并不太多。不过他也没拒绝,随意哦了声。
沈修远比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先后进了包间,陆衍随意打量,发现这包间顶成拱形,木料墙壁厚重,底下还铺了厚厚的地毯——如此一来,里面人说话外间定然半句也听不着,倒真是个密谈的好地方。
沈修远请他坐在上首,自己在他下位落座:“我今儿特地赶来灵隐寺,一是为了见一见女儿,二也是为了这桩婚事。”
陆衍:“婚事怎么?”
沈修远是武人,习惯了开门见山,再说这事沈家和太子心照不宣,他也没什么好遮掩:“太子对我女儿无意,她嫁予太子亦是无心,只是皇上下旨赐婚,你们二人才不得不成婚,既如此,不如想个法子和离了另寻良缘,也好过耽误彼此。”
陆衍眯了眯眼:“你可真敢说。”
沈修远一笑,继续:“我想请太子装病几日,以太后和皇上对您的看重,必不会置之不理,然后咱们再以八字相克为由,和我女儿和离,等和离之后您再病好,这样也不会影响彼此的名声,您觉着如何?”其实两人成婚前他就想这么搅和了,奈何那时候太子刚刚宣布病情稳定,再装病未免刻意。
这法子虽简单,但文昌帝笃信神佛,这法子正好戳在他软肋上。他在望天台有几分人脉,和魏朝国师也熟识,想造出太子和太子妃八字不合的舆论来,再容易不过。
当然,这一切能实现的前提是太子配合,他对这点并不怀疑,正因为太子和沈家关系不睦,他才绝不会放任一个沈家女子睡在自己枕边,哪怕他再不喜沈家,在这件事上也定会配合的。
陆衍的答案却出乎他意料:“不可能。”他在沈修远提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心里莫名地掠过怒气!
沈修远一讶,以为他要趁机提出什么条件,皱眉道:“殿下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得到。”他顿了下,咬牙道:“只要殿下肯同意放我女儿归家,我甘愿为殿下驱策五年。”
别以为这个许诺不重,魏朝谁人不知沈侯手握重兵,且他军中的故旧遍地,威望极高?只要登高一呼,只怕不少将士都会响应。他同意为陆衍驱策,简直为他送上了一块天大的筹码。
要不陆泽怎么会处心积虑地想拉拢自己这位叔父呢?
陆衍心下那股莫名其妙的怒意更甚,甚至有种拔刀砍了这老家伙的冲动。
他站起身,脸上装出的温和全无踪影,桀骜地扬了扬下巴:“别做白日梦了,我不会放归沈辛夷的。”他神色阴冷,微微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沈修远:“就算有朝一日你死了,沈府失了势,她不能再做我的正妃,成了我的姬妾,我也绝不会让她踏出太子府的大门,就算是死,也要葬在东宫里!”
他说这话是为了故意激怒沈修远,但说完心头就一阵闷痛,他用力咬了下唇想让心头钝痛止了,却没有半分作用,心里越发难受起来。
沈修远脸色大变,事关宝贝女儿,他也失了方寸,手已经按在了刀鞘上:“殿下慎言!”
陆衍调整好斜睨他,嗤笑:“想动手?”
他又冷冷道:“五年驱策?真把你自己当个人物了?别忘了,你的功绩地位都是从谁手里抢来的?用不着你双手奉上,只要我愿意,你的权柄地位我都能一一夺回来。”
这说的就当年他因齐昊元之死发迹的事儿。
沈修远面色一变,怒气都被堵了回来,手指都跟着颤了起来,说不出是愧是憾,他半晌才沉声道:“殿下有什么仇怨,尽管向着我来,素素...她什么都不知道。”
陆衍一手搭在门栓上,淡淡道:“我若是想对她不利,她也活不到现在。”
他说完这句又转过头,这次带了几分讥诮:“五年前要是没有我,她早就命丧马蹄下了,如今她跟了我,也不过是报救命之恩,你想把她要回去做梦。”说完便拨开门栓走了出去。
这话沈修远可就听不懂了,他神色忽明忽暗,半晌才步履沉沉地走了出去。
沈辛夷正靠在周氏怀里说话,见两人出来,忙迎上前:“说完了?”
陆衍脸色不大好看,没有回话,沈修远拍了拍女儿的肩,转了话头:“饿了吧,咱们这就用饭。”反正陆衍已经病了这么些年,势力名望大不如前,和离的事儿可以徐徐图之,就算两人暂时不能和离,他也能护好女儿。
他说完就命人摆上了晚膳,桌上众人都心事重重,无心饮食。
只有沈辛夷神色如常地岔开腿坐着,又叫了一盏烈酒,给自己满满倒了一大碗,很豪迈地举起来:“干!”
就算沈修远心事再沉重,瞧见女儿这样还是吓了一跳:“素素,你怎么了?”
沈辛夷吊儿郎当地主动跟亲爹碰了杯:“阿爷,不是您跟我说男人就该有男儿气概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算不算男儿气概?!”
可你又不是男人啊...沈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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