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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望月是个喜欢想很多,做很多的人, 她主动来找沈辛夷搭话, 是想瞧瞧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皇上下旨给她和八皇子赐婚的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的这位太子表兄问鼎江山, 站在皇宫的玉阶之上俯瞰众生,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翩若惊鸿,貌美难言。
鱼望月确实恋慕过自己这位太子表兄,她以为自己做这个梦是日有所思导致,直到她看见这位太子妃, 心里才大吃一惊, 这位太子妃居然和她梦里站在太子身边的美人一模一样,可她可以肯定,自己在之前从没有见过这位太子妃。
既然她在梦中见到的这位太子妃应验了, 是不是代表其他的事也会应验, 太子是不是真的会执掌天下?那跟他作对的八殿下, 以及即将成为八殿下妻子的自己, 会不会也没有好下场。
若是这梦早做几天,她也断不会沦落到进退两难的地步,偏偏皇上传了赐婚的圣旨她才做了这个预知的梦,倒是让她的处境难堪起来。
从现在开始,就算是为了自己活命,她得做点什么了。
鱼望月一边小口小口抿着果酒, 一边暗自思量。
沈辛夷脸色越来越不正常,她开始的时候还能忍住,后来觉着自己身上越来越热,忍不住一把抓住鱼望月的手腕:“鱼三娘子。”
鱼望月本来还想着怎么搞事呢,被她冷不丁这么一抓,吓了一跳,忙扶住她:“殿下,你怎么了?”
沈辛夷隐约闻到一股酒香,更是躁动难耐,她抹了把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色眯眯:“三娘子身上好香,用的什么香料啊?”
鱼望月一懵,脱口道:“...只用百合香薰了薰衣服。”
沈辛夷握住她的手腕,还顺手摸了两把:“三娘子的肌肤也极润,平时可常用香膏?”
鱼望月:“...啊?”
以她的容貌地位,不少高门子弟都明里暗里觊觎过,但被人这么直白的调戏还是头一回,而且调戏她的还是个女子!简直是她人生中头一回啊!
难道是她想多了?太子妃真觉得她好才情不自禁地夸夸她?她错乱了会儿,才干干一笑:“长安气候干燥,平时随便抹些润肤的膏子,让太子妃见笑了。”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得太子喜欢?还是说太子就好这一口?!
沈辛夷嗯了声,抓着她的小手不放,压低了声音:“我就直说了吧,我家里有个公老虎,我早厌他许久了,我和三娘子十分投缘,三娘子想不想做我的二房?不过你放心,哪怕是二房,我也会三书六礼按正妻之礼相待,等我家公老虎死了,我再把你扶正,你觉得如何?”
(陆冰:“那我呢!”)
鱼望月:“...”
沈辛夷见她没说话,递出一张名帖给她,向她抛了个十分风骚的媚眼:“我不逼你,不过你若有意,可以随时来找我。”
鱼望月:“...”
她吓得不知作何反应,一溜烟跑齐皇后身边去了。
沈辛夷调戏她几句之后舒坦了点,没过多久又开始难受起来,齐皇后没看见她发作,不免有点失望,还以为是那酒仙散失效了,没什么兴致的宣布宴席散了。
等沈辛夷走了,齐皇后才摸了摸鱼望月的脸:“我儿,那沈女是不是欺负你,她可是故意灌你酒了?!”
鱼望月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不知齐皇后她下药之事,闻言忙道:“并无,太子妃平易近人,待我很好。”都好过头了...她闹不懂这位太子妃是什么意思,索性不再去想。
齐皇后显然不信,冷哼了声,鱼望月不想做无用功,试探着问她:“姨母,太子的病好像一去江南便好了许多,可是延请了什么名医?”
她是个思路很清晰的人,现在太子对她就是寻常的样子,她当务之急是先能在太子面前表现,至于对付这位太子妃,有机会了可以恰逢其会,没机会了也不着急。
太子沉疴已久,但她想起梦中登基的太子身强骨健,似完全康复的样子,可见太子这病并不是不能治疗,若她能抢先一步找到治好太子的方子,他焉能不看重她?
齐皇后疑惑:“这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南方风水温淡适宜,他病情这才有所好转的吧?”她说着又笑叹:“我这辈子再没别的心愿了,只要太子能好起来有出息,我就是死也能瞑目。”
鱼望月宽慰她:“姨母千万别这样说,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她面露几分踌躇:“我认得几位隐居的国医圣手,姨母能否把太子的病情详细同我说说?我也好为姨母分忧。”
齐皇后听了这话十分窝心:“这宫里也就只有你同我这样贴心了。”她也不顾太后叮嘱,絮絮跟鱼望月说了起来。
.......
沈辛夷走出殿内吹了会儿冷风,面上燥热微退,只是身子还是难受,张媪惊道:“娘子,您脸好烫!”
沈辛夷自己摸了摸脸,她现在彻底感觉出自己不对劲了,不过理智犹存,她抿唇压抑着轻喘:“先回去再说。”
张媪只得带着她到了约定好的宫门,陆衍早就在门口等着,沈辛夷腿已经软了,被张媪和玉烟扶着才勉强走路,他见她如此,大步走过来,一把扶住她:“怎么了?”
张媪也是一脸纳闷:“这,奴也不知啊,从雪后殿出来太子妃就这般模样了。”
陆衍眸光一沉,面色有些吓人,伸手探上她的脉,发现除了脉搏急促之外,并无其他的异像,他心下稍松,立刻把她抱起来放在马车上,听见她要水,立刻倒了盏凉茶给她。这药好像除了使人情.动,并无别的作用,可陆衍想不明白了,齐皇后给她下媚.药做什么?
沈辛夷双眼微饧,喝过凉茶之后才好了点,双眼扫过陆衍,面色一怒,边气喘边喝问:“是不是你给我下了药,你就这么想让我睡你?!”她就知道小替身的清纯不做作全都是伪装出来的!
陆衍:“...”
他抓住她的手腕让她坐下来:“这又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药?”
沈辛夷冷笑:“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不就是想生下孩子继承我沈家的家业吗?我告诉你,我就是随便找个人,都不会找你的!”
陆衍:“...”
他忍不住在她脸上重重捏了下:“闭嘴,别乱说!”
两人吵吵闹闹地回了太子府,陆衍还没想好怎么解决她被下药这事,直接暴力镇压把她按住,叫了太史捷来诊断:“太史公,太子妃这...”
太史捷忙道:“我只大略能诊断出太子妃吃了类似于海狗肾的东西,效用不大,也不伤身,若你急着解,给太子妃冲个凉就行,若你不急,等上两三个时辰,效用自然会退。”
陆衍见她还在闹腾,撂下一句:“帮我查清楚是谁给她下的。”就抱着她匆匆进了寝屋。
陆衍能等,转头就命人准备凉水,沈辛夷已经有点忍不住了,她迫不及待回了寝屋,一把把陆衍按在床上,一手揪住他领子,一手捏着他下巴:“罢了罢了,我今儿就要睡了你,好让你以后安分点!”
陆衍:“...”
沈辛夷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太子,纤纤十指在他身上比划,傲慢地道:“求我,求我我就给你!”
陆衍差点给她气笑,却被她弄的有点口干舌燥,喉结微微动了动,在尊严和自我之间挣扎了会儿,片刻之后才一脸头疼地道:“我求你。”
沈辛夷霸气十足地扯开腰带,长裤落地,冷笑道:“我这就给我...我...我...”=口=
她的冷笑瞬间变成震惊:“我下面呢?我的十八厘米呢?我怎么就没有了!”
陆衍:“...噗,咳咳咳!”就算方才有再多旖念,现在都给她折腾没了,他竭力露出一个镇定的表情:“对啊,怎么没有了呢?要不要去找找看?”
她上下摸了一圈,到底是没找到自己的十八厘米在哪,扑在床上捶胸顿足的哭:“我对不起你啊,我满足不了你,我下面没有了!”
陆衍:“...”
他伸手把她搂到怀里,忍着笑道:“我来满足你?”
沈辛夷见小替身居然敢踩在自己头上,登时恼羞成怒,一把把他又按回床上,粉嫩的脚踩着他的身上,狰狞道:“别以为你现在能得意了...”
陆衍瞧了眼她脚踩的地方,蹙了蹙眉:“...唔。”
沈辛夷瞧他神色不对,试探着又轻轻踩了踩,他闷哼了声,脸色明显不对,一把捉住她脚腕:“别闹了。”
正巧下人抬了凉水搁在外间,陆衍立即动手,把她扒的只剩兜衣亵裤放在木桶里,他低头看了眼,见自己一身狼藉,也穿着亵裤一步跨进了浴桶。
泡在凉水里的沈辛夷觉着身上的难受感觉消退了些,索性把自己身上衣物除了个干净,舒舒服服地坐在浴桶里。
陆衍:“...”
浴桶就这么大,他已经极力克制自己了,两人的却还是贴在一起...
陆衍正在心中天人交战,她现在神志不清,又误服了药,现在对她如何如何难免有趁人之危之嫌,可是不做什么似乎又对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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