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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救救奴婢，小...”流云还在求饶的小嘴，被身后的粗使嬷嬷堵住，只留下呜呜呜的叫声还有奋力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阮如欣愤恨看向往日里慈爱的母亲，低下脑袋，咬紧嘴唇不管不顾。流云，你今日挺过去了，我还让你做我的大丫鬟。

半个时辰后，外面的痛呼声越来越小，文素身边的掌事嬷嬷走了进来，高声开口：“禀夫人，流云...没抗住，去了...”

文素见阮如欣依旧执拗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眼中的失望尽显，心死一般，对着嬷嬷开口：“找个人，送去给流云家送一笔钱，封口。”

再看向急忙赶来，准备开口替阮如欣求饶奶嬷嬷：“奶娘，你不必求饶，她的心肠硬着呢，你瞧瞧她从始至终可有为流云求饶一句？”

文素合在腹前的双手微微颤抖，强忍着继续开口：“吴嬷嬷，去，将二小姐带回她的院子，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她离开一步，若是有人敢违背，就发卖了去。”

“是。”吴嬷嬷就是方才的掌事嬷嬷，她也是看着阮如欣长大的，易也知道流云伺候她多久，说是不替流云心寒是假的，但也就那么一瞬间，他们这些仆从不过时间物品罢了。

阮如欣顺从的跟着吴嬷嬷离开，并未开口说任何话，自然也没看见文素眼中含着的泪水。

“奶娘，是不是我错了，你瞧瞧这分明是将我拿仇人看，我是她母亲，我还能害她不成。”此刻的文素却再也忍不住，手帕掩面，盖住了那垂泪的眸子。

想到昨夜侯爷强忍怒火的模样，自己委屈求全的姿态...往日里自己努力管好府中庶务的能力，在哪一刻被质疑，更甚至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竟与人私自来往。

昨夜侯爷虽被自己圆了过去，可是她知道这并非空穴来风，派人查了才知道，那个丫头当真时常跑出去，若是让她知道哪男子是何人，定不会轻饶。

“夫人，你也知道二小姐性子执拗，又何必与她对着来。等过些日子，您去瞧瞧她，定又会和好如初。”

文素放下帕子，露出哭红的杏眼，喉咙中还带着哽咽：

“若是不治治她的性子，是要吃亏的。你也听到侯爷怎么说的，若是再让他听见别人口中欣儿与人偷着往来，可是要送到庄子里去的。昨夜要不是我即使想出对策，那个傻丫头，今日就该去了庄子。”

“奴婢自然知道夫人的苦心，但是您不说，小姐怎么知道，过两日奴婢就找小姐说道说道，小姐吃软不吃硬，母女哪有隔夜仇。”

文素听闻，心情算是慢慢平复下来，用帕子将眼角的泪水擦干，对着奶娘开口：“等会儿侯爷回府，将他请到主院来，让奴才好好伺候着，侯爷心中还有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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