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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蒙松了口气,笑了笑:“你嘴巴该用王水洗洗。”
说话间,两人便到了八楼。楼道左边的房间号码为单数,右边为双数。靠右中段四间屋子,是程琪所在班级的男生寝室,每间七人,四张上下铺的床,共八个铺位,多出的那铺位堆放杂物。程琪住八一六室,李子蒙则住在隔壁八一八室。
同李子蒙分了手,程琪拍开了八一六的门。开门的是被程琪称为“欧洲土著”的穆彪。穆彪擅长西洋画,大一参加学校举办的书画大赛,获得素描第一名,水粉画优秀奖。程琪对美术一窍不通,在美术方面与穆彪没有共同语言,但见穆彪皮肤白皙,体毛茂盛,头发卷曲,身上总有一股驴味,便丢给他一个“欧洲土著”的绰号。李子蒙曾对他说,你积点嘴德,别老糟践人!穆彪那是懒惰,不常洗澡,身上才有股馊味,哪是驴味?他说,你去扒了他裤子闻闻。李子蒙说,除非我有病!你别伤了他自尊,人活,可就是为那点尊严来的。只是穆彪对这绰号毫不在意,还讥笑程琪智商一般,挖空心思取的绰号都没档次。睡在穆彪对面的江南少年陈寅寅对穆彪说,你智商就高呀?你那名字也没什么特别的嘛。穆彪鄙夷的眼光扫了一炼阴冷的陈寅寅,将画笔往桌子上一扔:“江南虾米,你听好了!我是中国的林彪,美国的泰格伍兹!”睡在程琪对面的胡家森笑得在床上翻滚。
除了以上四个男生,八一六寝室还有三人。一个是“闹钟”的张大伟,酷爱看书学习,整天不是钻图书馆,就是窝在教室里写写划划。一旦他推门而入,正在吹拉弹唱、打牌、洗衣服、写字、看书、聊天或一双手在裤裆里摸索的男子们,就明白该吃饭或就寝了。清晨,一听到他床上吱嘎作响,夹杂着几记混沌的屁音,缩在被窝里的小子们就齐声哀叹:“天亮了?我日!”“还是死了算了!”“这么早就起床?奔丧啊?”“你不起床就要死人么?”云云。闹钟之名,名副其实。
另一个是旅游狂刀特,绰号“特务”,喜欢音乐的则叫他“刀郎”。刀特每次旅行或从家中来,都要买上土特产,一进寝室,哗地往桌子上一倒,豪爽地叫道:“吃!”八一六寝室就多了几个节日,这些多出来的节日都是刀特创立的。
最后一个是“幽灵”,大名吴东。由于他行踪诡秘,或者一段时间里混迹于中文系楼各宿舍打牌,或深更半夜溜到茶馆看港台电影,或通宵打麻将,或在老师不点名或考试前,通常见不到他,等等,便得了“幽灵”绰号。
穆彪喉咙里咕哝一声,将口痰咳在嘴里,头一伸,痰便梭子一般射入纸篓,然后拿起一管颜料,将大块赭色颜料狠狠挤在调色盘中。
程琪走过来,一只手撩起衣服,在肚皮上轻轻拍着,一手拿起穆彪的一只刮刀,端详了一会儿,说:“这刀也太次了吧!”
穆彪哼哼两声,算是回答。
程琪欣赏着刮刀,嘴巴里啧啧个不停。然后他放下刀子,猛地将运动裤褪下,将屁股蹶着,送到穆彪面前,说:“呕吐大哥,求求你,就用我的便便吧,用你的搅屎棍拌上你屙的调色油,经典油画呀!”
穆彪画笔一扫,程琪的屁股就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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