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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森见老鼠躲在枕头后面没动,就一把抓起枕头,不料老鼠随着枕头被抓起时的方向急速跳了起来,几乎就要撞上胡家森的额头了。情急之下,胡家森头一偏,空中的老鼠滑过一道狐线,便落到了刁特的床上。
刁特大叫:“我日你耗子的妈呀,弹跳居然如此出色,它在空中划过的那根线,漂亮极了,比二流子空心篮还霸道!耗子,我日死你娘,再跳给老子看看,你跳呀,跳呀!”
程琪扒开闹钟,准备朝老鼠扑去。
刁特猛地拉住程琪,后者猝不及防,在原地转了一圈:“别动,我来!”
刁特是个懂得享受的人,生活极为讲究。在蚊子等飞物还没有造访人间的时节,他早早就拉起了蚊帐。老鼠时下正躲在刁特拉了蚊帐的床上,而蚊帐的开口一面被撩起来,用一只夹子夹住,像敞开的一扇门,另一扇则耷拉着。只要把夹子夹住的一面放下来,迅速固定住,老鼠就成瓮中之鳖了。大伙明白了刁特的意图。
闹钟顺手操起了一只绿色的塑料水桶。
胡家森从床下找来一块黑色油布。
穆彪将幽灵刚刚撤下还没洗的床单展开。
刁特双手将一只塑料袋子轻轻放在地上,蹲下去,屁股高高地蹶着,双手着地,慢慢朝蚊帐爬去。
程琪抓起塑料口袋,佝着腰身,紧跟在刁特的身后,缓缓地挪动着步子。在他们身后,是大块头穆彪,宽肩膀的胡家森,最后是长着慈眉善目的闹钟张大伟。
干旱突然消失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油腻腻的汗味和血腥味。
这时,过道上响起了幽灵的声音。幽灵声音特别,唱歌时,就跟花样游泳选手用鼻夹夹住鼻子似的,发出介于瓮声瓮气和重感冒流清鼻涕时强行呼吸时发出的呼哧呼哧之间的声音。
程琪伸手在刁特的背上一按,两人停了下来。
众人在肚子里骂道:“幽灵,你小子就是一个鬼!早不回,晚不来,偏偏在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的时候,你小子就回来,好事都要被你搅黄了。”
但幽灵走到门口,却站住了,嘟囔道:“格老子!”
有人招呼幽灵打牌,幽灵便转身走开了。
空气重新紧张和湿润起来,每个人呼吸的气流一股股地朝隐藏在刁特那面由蚕丝填充的高级被子后面的老鼠滚去。
又有几个人从门口经过,嘻嘻哈哈地打闹着。刁特几乎要绝望了。程琪和其他几个人看到蚕丝被好象也动了一下,然后他们看到了两只闪烁的坚硬的眼睛,似乎已蓄积了足够的能量,趁他们疏忽的时候迅速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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