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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彪其时正头枕双臂打盹，听了程琪的话，立即便醒了，道：“一个活死人！”

胡家森道：“一提起陈寅寅，你就要吃他似的。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穆彪面无表情地说：“见他不惯！”

尽管仍然疲惫不堪，程琪还是换了衣服，抓起篮球，一路拍着到了篮球场。几场三对三的比赛下来，他已是大汗淋漓。他一口气将一瓶矿泉水喝完，便坐在球场外的铁丝网下面歇息。

这时，梁素娟出现在通往前校门的大道上，表情黯然。程琪本想叫住她，问问穆彪的情况，尤其是他想知道穆彪的父母情况如何，穆彪最后是土葬还是火化的。但他张开了嘴，却没发出声来，眼看着梁素娟消失在一排梧桐树的尽头。

越来越多的人涌向篮球场，程琪想，这就是乌烟瘴气了。

简易板房被这些光和灰尘包围，使它们深蓝的颜色开始变得极不稳定起来。

“老大，干什么呐？”龙长安一手拿着篮球，一手牵着女友，出现在程琪面前。

程琪不咸不淡地说：“累了。”

“走，今天咱兄弟俩好好玩一玩！”龙长安拉着女友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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