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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江秋一把拉过梁文思,目光凌厉的瞪着施岳骋,“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一直挡着不让我走,施岳骋你安的是什么心?”
施岳骋的瞳孔紧缩,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段江秋没放过他这瞬间的变色,眯了眯眼睛说:“你最好和这件事没关系,否则……”
他没说否则会怎么样,可满身的杀意却让施岳骋浑身僵硬,面如死灰。
段江秋大步往外走去,一面走一边对梁文思说:“安排几个人,跟着施岳骋,别让他察觉。”
“是。”梁文思立刻拿出电话安排下去。
另一边,在警察的疏通下,孟衍璋一路畅通无阻,开到无人地带,两辆警车夹击孟衍璋的车,企图让他的车速减下来。
汽车的碰撞让他左右摇晃,一直全神贯注握紧方向盘,让孟衍璋的手臂肌肉有些痉挛,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透。
原本无人的路中央,突然出现一个皮球,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跑到路中央去捡皮球。
孟衍璋睁大眼睛,瞳孔紧缩,来不及思索,他快速转动方向盘,汽车发出“吱呀——”的叫声。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孟衍璋失去了意识。
……
段江秋赶到医院,孟衍璋正在抢救,医生和他说,情况可能不大好,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他双腿一软,幸好梁文思一把将他搀扶住,才没让他坐到地上。
“段总,你千万不能有事,孟先生只有你了。”梁文思在他耳边说道。
他的声音让段江秋回过神来,张了张嘴,想要交代梁文思一些事情。
嗓子发不出声音。
段江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满眼惊骇,梁文思也反应过来他的不对劲儿,知道他不会离开手术室门口,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转身去叫医生来给他看看喉咙。
器官没有问题,只是情绪刺激过大,暂时性失声。
他坐在手术室门口,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已经灵魂出窍。
梁文思忙前忙后,也没让人订餐,他看段江秋这个样子就知道吃不下,这种心情他再清楚不过。
不过段江秋到底是段江秋,消沉三个小时后,给梁文思发去消息。
段总:让人去调查施岳骋。
梁文思:好的。
随后,严澍匆忙赶来,段江秋让他去看看小助理汤耀怎么样。
汤耀受的都是皮肉伤,只是食物中毒比较厉害,这会儿已经醒了,和严澍哭了一会儿,说都怪自己乱吃别人给的东西才会这样,又睡了过去。
严澍把从汤耀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段江秋,段江秋点点头,从这边估计查不到什么,如果真的是施岳骋做的,他可不会像辜靖新那么不小心。
一旦有了怀疑对象,很多难以理解的事情,都瞬间迎刃而解。
段江秋回忆起上一世,他被孟衍璋拒绝后,曾经和施岳骋抱怨过,现在想来,孟衍璋被封杀很有可能是施岳骋的意思,而不是那些看碟下菜的人,他后来出国,那些人也从自己这里得不到多少好处,没有必要一直打压孟衍璋六年之久。
而六年后,他再次回国,施岳骋也跟着他回国,陪着他参加他父亲的葬礼,收拾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施岳骋看见他留着一张孟衍璋的照片,当时还问过他,“这不是你以前看上的那个,不识抬举的小明星吗?”
当时他没有细想,现在想来,事情已经过去六年,施岳骋每天要见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怎么就能一眼认出,还在念大学的孟衍璋?
这说明,施岳骋对孟衍璋格外关注。他们俩非亲非故,施岳骋根本没有必要留意孟衍璋,可如果联系起施岳骋喜欢段江秋这件事,答案显而易见。
因为段江秋从未对任何人有过好感,也不曾有过和任何人做炮|友的意思,可他偏偏在那场宴会上,看中了孟衍璋。
只是这一点就足以引起,施岳骋对孟衍璋的注意。
施岳骋对孟衍璋的评价是不识抬举,显然他对孟衍璋拒绝段江秋这件事耿耿于怀,出手给他点厉害看看,也是施岳骋会做的事情。
六年后,看见段江秋保留着孟衍璋的照片,也不难推测出段江秋这么多年心如止水的原因,不是他六根清净,心无杂念,而是他的心里早就住着一个人,这么多年过去,那个人依旧在他的心上霸占着位置,未曾褪色。
施岳骋怎么能不嫉妒。
只是他千算万算,以为可以□□,却没能算到段江秋会坐上那辆车。
孟衍璋从手术室出来时,已经晚上十点。
段江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脚有些发麻,他捶了一下自己的腿,跑上去。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只要熬过今晚,明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段江秋听得脑子发懵,紧紧的握住孟衍璋没有插针的那只手。
孟衍璋的手好冷,比自己的手还要冷。
他眼睁睁看着孟衍璋被送入ICU,嘴唇干到起皮。
“段总,施总监定了国外的机票,被我们的人拦下来。”梁文思从外面走进来,肩头带着水渍,外面应该是下雨了。
段江秋的眼神发沉,还没逮住他的狐狸尾巴,自己就先沉不住气了。
段总:问,任何手段。
梁文思被他身上的寒意摄住,吞咽一口唾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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