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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青青如常早起去学校,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如果真要说有很么不同的,大概就是没再继续拿周林潜当空气。
早上吃饭,眼见着男生拿筷子戳着鸭蛋里的蛋黄,她提醒:“蛋白也要吃,别浪费。”
周林潜挑着蛋黄,头都没抬:“这你都要管?”
许青青:“蛋白也好吃。”回到母星她就再也吃不到了。
周林潜却说:“好吃没用,我不喜欢。”
许青青:“一颗蛋里有蛋白也有蛋黄,同时腌制出来的,你只吃蛋黄不吃蛋白,蛋白什么感觉?不会伤心么。蛋黄什么感觉?它难道不想进你的肚子继续和蛋白在一起吗?”
周林潜无语:“你吃个早饭哪儿那么多感慨?”
许青青:“这叫感性。”
周林潜已经挖空了蛋黄,闻言把手里的鸭蛋往她面前一摆:“这么舍不得蛋白那你吃。”
许青青拿起蛋,像过去很多次那样,习惯性地和他贫嘴,边用筷子戳着蛋白边道:“可怜的,蛋白和蛋黄就这样被迫分离了。”
周林潜喝着粥,蛋黄两秒全进了肚子:“不分离也行啊,我把蛋黄吐出来你接着吃。”
“咦,你恶不恶心。”
“你都这么感性了,一大早折磨我的耳朵来同情一个注定要被吃掉的鸭蛋,都这么圣母了还不赶紧来牺牲一下,让他们这对蛋白蛋黄下同一个肚子,一起消化完来生好投胎做一对野鸳鸯。”
“我说一句,你说了至少十句。”
“那你到底吃不吃,要不要我吐下来。”
“你吐,你吐得下来你就吐。”
一大早,饭桌上就格外热闹,许青青和周林潜你一句我一句地互损,听得林奶奶直笑,谭父谭母也边笑边摇头。
吃完了,两人一道去学校。
有段时间没一起走,一时还都有些不适应,两辆车一会儿挨进一会儿隔远,明明这趟“老死不往来”也没持续多久,可轮到只有两人的时候,气氛便有些不太对了。
许青青骑着车,心里有点茫然。
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有点尴尬呢。
周林潜那边显然也感觉到了,吃饭时候还能有一句没一句地怼,此刻反而沉默了。
好半天,他才缓缓道:“那天不是故意甩你脸色看的。”
许青青侧头。
嗯?
周林潜只觉得更尴尬了,而比起尴尬,还有不适应。
他是谁,他是周林潜,他做什么不是顺自己心意来,别的那些谁谁谁,高兴不高兴,开心不开心,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可是周林潜。
但此刻他就是想解释,想告诉身边的女孩儿他那几天生气故意冷脸的真实想法。
“因为你帮了张晓松,我有点不高兴。”顿了顿,“你还让你妈借钱给他。”
他当时是什么感觉呢?
没有别的,就是一种被背叛后的恼羞成怒。
感觉自己先前做的都是多此一举,甚至感觉自己自作多情。
许青青听到这些,很快反应过来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感觉的,回味了一下,又想了想,缓缓道:“你不是都说了我眼前有两个金大腿吗,那我抱一个也是抱,抱两个也是抱啊。”
这熟悉的话题渐渐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松散开。
男人也恢复语气,哼了哼:“也是,同时拥有二十亿和十亿,那就是三十亿,的确比二十亿和十亿之间选一个来得多。”
许青青都无语死了,这少爷怎么还二十亿二十亿啊,真是铁打的鼻孔,怎么样都得竖着朝天。
“是是是,我这人可贪财了,就是要三十亿,能多一亿多一亿,能多一毛多一毛。”
周林潜骑着车,慢吞吞回头,哼笑。
许青青看了他一眼:“笑什么。”
周林潜还看着她:“你是貔貅吗?”
貔貅?
就是那个没屁/眼的?
许青青翻了一眼:“你才貔貅呢。”
头发忽然被伸过来的一只手重重地揉了一下。
“喂!”她瞬时回头瞪眼。
可身边的男生已经收回手,空中随意一摆,单手架车骑着,潇潇洒洒提速先走了——他得先去教室抄作业。
留下许青青一脚蹬地,停在原地抚顺头发。
说话就说话,揉什么头发啊。
可想了想,她又赶紧加速追上去:“周林潜!”
周林潜都骑远了,闻言放慢速度,回头,扬眉,一个疑问的眼神。
许青青加速过去:“要去抄作业啊?我的给你吧。”
周林潜一脸纳闷:“你今天蛋白吃坏脑子了?”
许青青:“给你抄你还那么多废话,不识好人心。”
周林潜哼哼:“识识识,抄作业方面我一向最识好歹。”
到了教室,周林潜开始抄作业。
从前许青青并不多管这些,可今天坐在旁边看他抄了几分钟,忽然语重心长道:“要不你以后还是别抄了吧,高三和高一高二毕竟不一样,关系到考大学,不能像以前那么懈怠。”
周林潜抄着作业:“你知道你今天这股子唠唠叨叨的操心劲儿像什么吗?”
像什么都可能,大概率在他嘴里不会像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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