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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亦明白，命运只能靠近到如此，更多一步，一切也许会前功尽弃。

“结草。”

善喜与她之间的距离，在终将临近的那一刻，又往彼此的命运书写下去。

“你将会是我的妹妹。如果我们从没有发现那本书，父亲的遗愿才能完成。他将书本藏得那样深，是希望我们能以这样的方式成长起来，不理会那些过去吧。”

他模仿着她朗诵故事时的语气，以温柔的语调为她朗诵着那故事最后的落笔处。

“这样才可化解这故事里无数的牵连与因果。就此重生。”

重生。

抛却仃伶与冥夜之错身、时迁与青扬之过往、羽极与仃伶之爱恨、青扬与仃伶之间不能割舍的情仇。抛却这些，而不是成为他们情感的延续，为他们的爱恨命名。所以，你叫结草。你的名字的意思是，如绿草般坚韧，并且要永远记得救助过自己的人的恩情。

而非在仇恨之中延续。

如此。

便就如此吧。

而后，许多年过去。许多祭典照旧举行。人们仍旧站在溪水之中，等待鱼群啃噬自己身上的死皮。结草是那样温润多情的生命，永远被鱼群簇拥、被神灵所眷顾的生命。他仍旧与结草在一起许愿，在闭上眼的时候，感受到鱼群从他脚背游向结草。

银鱼光滑的身躯，一同抚过他们。

而后又过去许多年。镇上的孩子陆续长大，彼此结婚嫁娶，成了新生之处。唯独善喜与结草一直独身。他们保持着完好的距离一同成长。但无人知晓为何他们不娶不嫁。只是每年他们都一同站在溪水边，向着这一年许愿，彼此奢望自己能忘记一些事。

倘若我们没有看过那本书就好了。

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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