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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搭在白怜花的肩膀上来支撑自己站稳，无奈而自嘲的淡笑，说：“木木……你说得我都要信了，我竟如此大义。”

“我……我说的不对吗？”白怜花反问，她是真的那么认为，“若无天雨楼作对，武林盟江湖独大，而江湖人向来以武犯禁，被皇帝当做反贼是迟早的事情啊。”

他的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搭在肩膀上的手缓缓移到她的后颈脊椎第二根骨头上，气息不稳的说：“我至今看不明白……你究竟真傻……还是假傻……”

“师父……我都说过无数遍了，我真的真的不傻啊！！”白怜花郁闷的回答。

“也许吧……我现在信了……”他正说着，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生生憋住咽了下去，但嘴角还是可以看见将要溢出的血色。

如此重伤若及时赶回天雨楼由墨大夫医治，数月可痊愈。武林盟不会被她的胡言乱语说服，因此难免再战，他心脏重伤恐怕凶多吉少。

“木木。”他突然唤了一声，气息略微虚弱，说，“只有我才能伤你，也只有我……才能……杀你……”

所以，在他死之前，他得先杀了她，这样她就不会被别人所杀了。

按在后颈上的手冰冷，但白怜花见他重伤如此没有再缩脖子，要暖手就暖手吧，病人就不计较了。

白怜花听到那话却感动极了，当即泛起泪花，说：“师父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再多撑一会，等他们撤走，我们就立刻回天雨楼去。”

陆凌晟摇头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按在后颈的手却迟迟没有行动。

此时武林盟的侠士们为难极了，等着盟主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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