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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的脾气秉性,整个大秦有目共睹。”
她所答非所问,却将立场明确摆好,太子瞬间明了,也就不再绕圈子。
“那信你看了?”
秦桠思点了点头,“看了。”
“你觉得母后有错否?”太子往前探了探身,直视她的目光。
秦桠思抬起了头,露出满眼的真挚,眼底透出丝丝为难,她一身素白轻纱点绣红梅对襟襦裙,衬上柔柔弱弱身段,让人无法不信服,“有错却也没错。”
“母后在信里说了……九儿的事,九儿的事母亲确实做得过了,但……”她抿抿唇,“但也是为了皇兄和我啊。”
太子又往前探了探身子,说着就要找她要皇后送过来的信,“你这想法和母亲有什么两样,把信给我,让我看看这信里究竟是如何误导的你。”
秦桠思慌乱起身,躲了太子因为情急伸过来的手,她偏过身,侧对着太子,“皇兄在说什么,难道要因为母后一次的错误否定她整个人吗?生养之恩,皇兄你真的不顾及吗?”
“况且,母后还知错了。”
太子张了张嘴巴,似是觉得不可思议,他蹭地起身,紧跟着秦桠思,又重复了一遍,“把信给我。”
秦桠思突然间转身,宽袖在空中滑过一个弧度,她声音高了起来,“皇兄想不明白吗?母后为何将这件事以书信告之,我每每日夜陪伴在侧,母亲均一字未提,反倒黯然神伤,以泪洗面。昨日那封信,句句言辞恳切,望女儿不步后尘。”
“那信,不过是一个做错事的母亲羞于言说的表达,满是愧疚之余,皇兄竟然还这般想自己的亲生母亲。至于那信,关乎国母声誉,我看过便烧了。”
秦桠思言语急切间,目光炯炯,让太子有了些迟疑。
但那些年的蹊跷完完全全依附在皇后身上的事,又是明明白白存在着的。
太子压抑住心里的波涛汹涌,他不想再继续做聋子瞎子,有些事一旦开始怀疑,就如野草般狂乱生长,任如何割毁,只要春风一吹,便蛮横生长。
“皇兄,生养之恩,不足以让你体谅母后吗?纵是九儿受了委屈,但事情已经过了,您和母后的母子情分,血浓于水,怎可说断就断。”
秦桠思上前一步,伸出手握住了太子垂在身侧的手,她尽量压低放柔声音,“皇兄,母后膝下只有我们兄妹二人,贵妃娘娘恃宠而骄,她在后宫周旋,守着国母端庄,已经着实不易了,她不能再没了我们啊。”
太子微怔,严肃的面孔露了一丝情分,他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不知是母后骗了你,还是我的眼睛耳朵诓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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