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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直到顾青青跪不住摇晃了一下，被楚翊扶住。

“起来吧。”

两人如蒙大赦，站在一边小心应对。然而皇帝下一句，就吓得他们再次跪了下去。

“朕听说你们是假夫妻？”

“父皇，绝无此事。我与青青情投意合。不知道是何人如此大胆，敢随意污蔑我们。”楚翊急忙辩解。这个可是欺君的大罪，分分钟掉脑袋的事。

“朕不想听你说。”皇帝指着顾青青道：“太子妃，朕想听你说。”

“回禀陛下，儿臣与太子殿下确是真夫妻。父皇若是不信，大可以，大可以找稳婆查验。”顾青青说着脸上泛起一抹绯红。

万幸啊！他俩今日偷偷摸摸在温泉把事儿办了。而皇后埋在东宫的眼线并不知晓，提供了假消息。如今要是能找出告密者对质，反倒能倒打一耙呢。

顾青青想着便说了出来，“父皇，不知谁人污蔑儿臣，儿臣想与她当面对质。”

楚翊暗自为顾青青捏把汗。能把事情捅到皇帝那里去的人，他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谁。可这么多年来，她陷害楚翊无数次，哪一次不是全身而退。父皇根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刻意袒护她。

“此等闺房密事岂能传扬出去？既然太子妃说是真夫妻，朕相信便是。”皇帝并未如楚翊料想的那般震怒，反而闪过一丝宽慰的笑容。只可惜两个人都低着头，没有察觉。

“朕来，是想送太子一份生日礼物。”

楚翊闻言，诧异地抬起头来，与皇帝四目相接。皇帝今日的气色似乎比平时更憔悴苍老几分。眼圈略微有些青紫，双鬓的白发也多了些。楚翊每日上朝，竟不曾发现他的父皇已垂垂老矣。

自母后薨逝以来，皇帝从未对他表现出孺慕之情，事事严格要求。他心中，皇帝是君父，君的意味远远大于父。只有他花心思讨好父皇的份，皇帝何曾送过他什么生日礼物？楚翊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他这边还没感动完，皇帝便掏出一个玉佩拍在桌上。那玉佩甚是眼熟。楚翊与顾青青定睛一看，双双倒吸一口凉气。

“说说这是谁的玉佩？怎么会在太子妃手上？”皇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显然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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