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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为了回应她的话，常嬷嬷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嘴里大喊着：“娘娘，不好了。皇上被郭枫他们救了。”

她冲进了殿内，才傻愣愣地看清楚里面的形势。刚想逃跑，就被楚翊一剑穿胸。

“这一剑，是替墨苒刺的。”

常嬷嬷倒在血泊中，睁着眼睛痛苦地捂着伤口。她望向皇后的宝座，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最终极不甘心地咽了气。

大势已去，皇后的脸越来越狰狞。或许此刻的她才是她真正的面目。

楚翊把皇后和楚恒分别囚禁在永安宫里，又命人捉拿佟氏逆党。很快京城里腥风血雨。凡是跟佟氏有关的，人人自危。

几日后，皇帝重新临朝，传位于太子楚翊，诛佟氏九族七百十三人。鲜血染红了菜市口大街，史称“永安之变。”

尾声

永和十九年, 四月初十。

天空灰蒙蒙的, 下着毛毛细雨。

永安宫里寂静无声，恍若一座死城。佟皇后孤零零地坐在菱花镜前，伸出苍白的毫无血色的手抚上自己日渐憔悴的容颜。

一个月来，她静静地听着皇帝派来的人告诉她佟家满门抄斩的消息；告诉她三皇子楚恒畏罪自尽的消息；告诉她太子登基追封先皇后的消息。唯独没有等来了结她一生纠葛的消息。皇帝甚至连她的封号都没有褫夺。

沉重的宫门，“吱呀”一声悄然打开。顾青青端着一杯泛着隐隐绿光的清酒进了皇后的寝殿。

“皇后娘娘, 臣妾来送您一程。”

“本宫真是没想到啊。早该除了你的。”佟皇后似乎惋惜地叹了口气, “本宫想最后见一见皇上。”

“皇上让我转告娘娘, 此生不复相见。”

“哈哈哈，此生不复相见, 好一个此生不复相见。”佟皇后苍白如纸的脸扭曲起来，犹如阴司的厉鬼, “你告诉他，我在阴曹地府等着他。”

说罢, 皇后决然地端起酒杯, 一饮而尽。叱咤后宫几十年的佟皇后终究死在了顾青青手上，就如同原书的结局一样。

顾青青蹲下身, 替她擦去唇角暗红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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