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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因为疲倦,车子尚未驶出上海,水露就睡着了。她的双手不自觉地轻拢在腹部,那里的那个胚胎还那么小。在梦里,她都是在跟自己说,你怎么能那么忍心呢?
见她在梦中,犹自蹙眉,纪慕的心似被什么撞了一下,他伸出手来,抚了抚她的眉心,她动了动,竟是往他怀里钻的,像一只小动物。可下一秒,她的话却将他打进了十八层地狱。她喃喃:“长宁,我害怕,抱抱我。”
她究竟在害怕什么?纪慕只觉眼前一片迷惘,路不是路,天不是天,出了上海后,原本灰蒙蒙的天空,已换作一片湛蓝,可他的心底却是阴霾一片。他不能专心开车,把车停在了路边。
因她只想俩人出游,当是度假,所以没带一个用人。纪慕拥紧了她,一边抚着她的发,一边低语:“露露,你既不爱我,又何必要给我希望呢?又何必去太湖,你的心也不在那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因有孕在身,时常疲倦,竟是睡得很沉的。他看着她,那纤秀的双眉,那美丽的眸,那雪白的鹅蛋脸,那小巧的鼻子,还有那粉色的唇。他的指尖从她眼睛一直滑落,鼻尖的弧度很可爱,微微上翘,他再滑落,直至那儿,欲启未启的唇。仿佛只有她睡熟了,才是独属于他的。
轻啄了她的唇,他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可她却醒了。她的神色还有迷惘,可看见是他,微微一笑,伸过手来,摸一摸他的酒窝。
“你笑的时候才好看,酒窝才会出来。”她的眼睛忽闪忽闪。他也笑了,显出了那只酒窝。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和我调情吗?”
他重新启动了车子,继续上路。
水露脸红了红,没有答话,脸微垂着,双手随意地合起放在腿上,那样子像安静乖巧的孩子。她看了看窗外的天,竟是一片湛蓝,而车窗外是深浅不一的绿色,繁花穿插其间,浓稠适宜,竟如世外桃源一般,忽然掠过大片大片的水光,倒映着蓝天与太阳金光,水面波光粼粼,一时开阔得天与水都朦胧成了一片,似水墨画一般。
她倒如孩子般,发出了一声惊呼:“呀!快看,太湖。”
除了那次随了纪慕上岛,其实水露是从未见过太湖的,所以才会闹了笑话。纪慕的眼睛泛出不可思议的光,笑她的语气都带着宠溺:“还没到的,太湖哪有这么小。太湖还分东山、西山呢,更别论湖上无数的小岛了。”
水露有了些活力,絮絮数着:“那些小岛是不是分布得到处都是,远看一粒一粒的,都似珍珠一般。”
纪慕点了点头,手伸了过来揉了揉她的头,那瀑布般的发瞬间就乱了,而他只是一味地笑。她看着他,有些魔怔,明明只是一场交易,为什么她的心底会有不舍?她伸出手,指尖点了点他的酒窝,然后又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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