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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陈妈就去了医院,手术后,纪慕醒过来一次,当时医生也在,说此次手术不理想,只是修补了部分神经,与释放出了瘀血;加上之前撞车时,大脑瘀血未清,留下了后遗症,只怕短期内还要再做一次手术,而风险很高,要有心理准备。
“医生,那手术后果到底会怎样?”陈妈十分担心。
倒是一旁的纪慕无喜无悲,他很虚弱,连稀粥也吃不下,只能输液维持生命。他只是看着门外,医生说了什么都不关心。
医生见他这个样子,也无可奈何,只能说:“最坏的结果,将会……醒不过来。”
原来,是会成为植物人!纪慕似是笑了笑,可眼睛依旧盯着那扇门。医生已经离开了,陈妈小心翼翼地问:“先生,要不要把太太接过来?”
纪慕一字一句地说:“放她自由!”他说得很慢,说一个字,要咳好久,然后就要大口地吸氧气。
陈妈于心不忍:“可太太很担心你。她昨晚一直不肯走,要留下来陪你,要看着你动手术,她担心你!”
纪慕的手忽然动了动,紧紧地握住了陈妈的手:“你要答应我,送她走!”陈妈不肯答应,他就一直不放手,看着他无声地垂泪,陈妈的心都碎了。他从小就没有了妈妈,是陈妈将他带大的,说情如母子,并不过分。见到自己的孩子,如今成了这个样,陈妈是说不出的难过。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最后,纪慕还说了:“如果,我醒不过来了,永远不要告诉她!”那样她就不会伤心难过,只要她不知道,她永远可以过她的快乐日子。
想到她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纪慕笑着闭上了眼睛。
陈妈看着他,他的脸侧着,十分安静,已经睡了过去。长长的睫毛覆着,在眼睑处,投下单薄的阴影,像蝴蝶的翅膀。窗外的凤凰木似一丛一丛的烟火,灿烂地燃烧,投进屋内,却是一片的寂静,寂寞如雪,灰色的光影点染在他的脸上,再看不清他的轮廓。
纪慕睡着了,像一个无助又安静的小男孩。明明无望,可还是心心念念地等待着那个她回来……
回忆被拉扯回来,陈妈一侧头,发现水露睡着了。水露也是筋疲力尽了。医生与纪慕所说的,都是对的,如果水露仍留在那里,只怕……
不一会儿,车到了。
是司长宁亲自出来接的。因为知道水露要回来,所以司长宁已出了院,搬回到家里休养。他坐在轮椅上,两鬓的发已经灰白,明明只有四十岁,他却先一步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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