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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抽水马桶上的常娓娓欲哭无泪。

她折回去拿放在卡座的包，预备先去外面便利店买卫生巾，刚出卫生间，就在走廊遭遇了抱着女儿的蒋波。

小姑娘性别意识觉醒得非常早，在蒋波怀里扭来扭去，尖叫着要去女厕所小便。

奶爸蒋波头痛无比，常娓娓走上前，伸手抱小姑娘到怀里：“我领她进去吧。”

蒋波眼睛一亮，看见她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娓娓。”

她抱着铛铛进去。

那天她穿了一条白色的紧身牛仔裤，双腿被包裹得又细又直。出来的时候，蒋波手里拿着西装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她身上，她一向冰雪聪明，触到他忽然躲闪的目光，立刻明白过来一件事，脸跟着红了起来。

西装很大很长，长度能到臀部以下，遮住敏感的地方。

常娓娓把铛铛还给蒋波，蒋波伸手来接，抬起头，脸色忽然变了变。

常娓娓跟着回头，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阔别将近四年的年姣。

年姣笑盈盈地站在那里，符合常娓娓最初对她的记忆，看似温和善良的懦弱少女。

常娓娓跟年姣真的没什么好聊，目不斜视地从年姣身边走过，岂料年姣一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歪着脑袋问得颇为天真：“娓娓，进来的时候看到你跟一个男人一起喝茶，你是在相亲吗？”

常娓娓语气平静地反问她：“这跟你有关系吗？”

年姣一笑，越过她看向抱着铛铛的蒋波。

他若无其事地转开目光。

已经很糟的心情简直像是雪上加霜，也懒得再应酬那香气扑鼻的青年才俊，借公司有事，常娓娓直接开溜。

那青年才俊还意犹未尽，追上道：“常小姐，我觉得人家跟你好投机哦，下次怎么跟你联系……”

她逃也似的出了咖啡厅。

她气不打一处来，掏出手机直接发微信质问罪魁祸首，屏幕被她戳得嗒嗒直响：“老大，你跟咱嫂子是形婚吧？”

他气定神闲地回了两个字：“放屁。”又道，“再这样东挑西拣，迟早有天嫁不出去。”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她要是嫁不出去，那都是他逼的。

一辆凯迪拉克缓缓滑至常娓娓身边停下，车窗降下，露出蒋波戴着墨镜的脸，看不出他脸上具体表情：“娓娓，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她垂头丧气地拉开了后驾驶座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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