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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自然地上移,像是触到了什么肮脏龌龊的东西,陡然被烫了一下,公共场合他没有穿裤子,四角短裤包裹的领域高高耸起。在娓娓看清的同时,他做了一个下三滥的手势。
娓娓冷静地回击了一句脏话,然后转身冲出了大卫的办公室,快步往楼层尽头走去,那里有个卫生间,娓娓记得特别清楚。冲进卫生间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扑到盥洗台大吐特吐,所有的反感簇拥着一种恶心的情绪狠狠地顶着她的胃,吐到后来泪眼婆娑,她捧了一抔冷水漱口。
还是觉得恶心。
她双手撑着盥洗台抬起脸,眉眼痛苦地揪成一团,然后看见了有个男人从后面走进来。玻璃被雾化,加上娓娓有些近视,看不大清那个人的脸,只觉得脊背一麻,神经都绷紧了,那个暴露狂不会追到女厕所了吧?
她不敢妄动,他走到近处,余光处看见了一只手,骨节分明很漂亮的一只手,握着一条更漂亮的麻绢手帕,跟她共享了一个盥洗池的龙头,手帕的一角绣着一个繁体的慎。
他沾湿了他的手帕。
冰凉的手指抬起她的脸,年慎目光专注地盯着她的眼下,那里有一块黑色的斑点,是她画图的时候无意间蹭上去的。
冰冷的手帕轻轻点着她那斑点,然后年慎发现他还不够了解女人,再天生丽质的女人在重要场合的时候,都会带妆。他的擦拭氤氲了她的眼妆,让本来的一点变成了灰色的一团,像是刚刚被人打了一拳。
这个形容很不文雅,虽然她真的挺想那么做。
“你的同事在门口等你。”年慎镇定自若地开口,手下的动作仍旧不停,目光专注。
可娓娓觉得被他的手捏着的下巴隐隐在发烫。
“我这就出去。”
她的妆容被年慎彻底抹掉,露出了真正的娓娓,差别并不大,脂粉只是遮掩了她这几日的憔悴和异样,他用从前她的一个提问回敬她:“生活很辛苦吗?”
娓娓答:“还好。”
“今天我看到你了,”他说,“你做得很好。”
得此赞美,她不知该笑还是沉默。
然而她只是说:“谢谢。”
他看着她。
看着她又一次从身边飞快地溜走,他垂下手,帕子握在掌心,水迹一痕痕顺着手指滑落心底。
赵宇东没有发火,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辞退任何人,是娓娓回来主动跟他提出辞职:“赵总,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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