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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连指尖都在发抖,垂下手,试图掩盖手指的脏污,不落入这个男人眼中。
他签完字,她拿了文件转身要走,只听身后他清淡的一声:“请留步。”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包湿纸巾,递过去给她的时候连手指都没有碰到她。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随身会带着一包心相印的湿纸巾。
那一刻,范晓的心底怦然绽出一束名为爱慕的花朵。
而范晓克制住了这种感情,以若无其事的态度出入年慎左右,也渐渐让年慎感觉安全,他只是需要一个秘书,并不需要一个女伴,女伴衍生麻烦,秘书带来安全感。范晓恪守着二者的界限,赢得了年慎的信任和尊重,可恰恰是这份看重,让范晓由心生出一种绝望来,只能是这样,只能到这里,雇主跟员工的关系,他亲自画出一条界河,不准她越雷池一步。
绝望到了极点的同时范晓又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存在。年慎的前妻,公司不值一提的秘密,在流言里被妖魔化的贪慕虚荣的女子,在年慎最落魄时弃他而去,将他伤得很深。范晓听罢只觉得人言可畏,年慎怎么看都不像是受过情伤的人,他有固定的女友,有合理的作息,除非应酬绝不喝酒,亲密如范晓,也不曾见过他失态的时候。
他就像一块走时精准的钟表,一分一秒都不会犯错。
除了周四搭316公交车回家,除了必在东方红站醒来,除了一直拖着不和安娜小姐订婚,除了那一次挑中某家名不见经传的墙绘公司合作游乐场项目……
宏宇……常娓娓。
指尖拂过名片上的那短短几个字,范晓只觉得荒唐,又觉得好笑。
笑公司这帮人,到底是有多蠢,才会相信这个女人是贪慕虚荣才抛弃他。她只是不爱,而他却不能不爱,如果不是爱得无法自拔,又怎会被她伤得体无完肤?
自始至终,她只是他们的一个观众。
秦森紧握她的手,感觉出那异样的冰冷,问:“怎么了?手这么凉。”
范晓低头掩饰眼角涌出的薄薄湿意,心底蠢蠢欲动的兽乖乖潜藏,一切不过梦一场罢了,能给予她足够安全感的,只有身边这个爱她的男人。
“没事呀。”范晓仰头,笑着答他。
年慎一路风驰电掣,他从来没有在市区开过这么快的车,只是因为娓娓在哭,揪心的烦躁驱使他无数次踩下油门,载她回自己公寓。
从来没有这么乱过,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心神不定过,经过门卫室值班的保安狐疑地看了一眼车里,看见一个抱着他的西装外套啜泣的女人,再转向年慎的目光明显就有些不对劲。在那种如芒在背的注视下,年慎把车停在负一层的地下车库,迅速搭电梯回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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