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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持续轻柔地按他右手的合谷穴,也就是常说的虎口。她小时候晕车,爸爸就是这么给她按的。
蒋朝余久久不动,仿佛对她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
而在他的眼中,她微低螓首,只能看见顺滑柔软的长发和一泓雪白的俏鼻,楚楚的睫羽间或一颤,在他心头激起一道战栗。
他伸出左手,像靠近一段水云之间的梦境,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她还在按他的虎口,试图让他不那么难受,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留意他的举动。
这让他生出莫名欣喜,却又因为她的忽视心生不满,他想拉回她的注意力,于是故意道:“力气这么小,你是在挠痒痒吗?”
她果然生气了,手下用力,疼得他差点叫出声。
晏若这才挑眉,施施然看了他一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这下知道疼了吧。
蒋朝余太难受了,难受到她离自己这么近,他却不能为所欲为。
大巴到站以后已经很晚了,是他大姐蒋芳芳的儿子阿军来接他们回家。阿军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儿,人高马大,皮肤晒得黝黑,却害羞得不行,讷讷叫了一声舅舅、舅妈,低着头接过他们一只行李箱,就再也没怎么说话。
村子离车站说近也不近,但是路实在太窄,还有一段山路,私家车开不进去。晏若走了一会儿就感觉浑身发热,额头渗出密密汗珠。阿军虽内向却心细,察觉到这一幕,忙不迭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奉上,竟然还是心相印的。
蒋朝余代晏若接过,却瞪了外甥一眼。
小伙子不明所以,觉得好委屈。
对这个来自城里的儿媳妇,蒋家二老展露了他们淳朴而真挚的欢迎,专门收拾出一间侧房,特地换了崭新的被套、脸盆跟毛巾,又怕她睡不惯,多铺了两层床褥。
见过父母,放下礼物,蒋妈妈就催他们洗把脸,让二姐蒋春的女儿妞妞带他们回房间休息。
相较哥哥阿军的羞涩,妞妞表现得更加活泼,一路上叽叽喳喳,问东问西。她看不懂手语,所以每次晏若“说”完,她就转头问蒋朝余:“舅舅,你告诉我舅妈说了什么啊?”
被唤作舅妈的次数多了,晏若没了最开始的羞涩,潜移默化间竟也习惯起来。
蒋朝余暗自庆幸自己有个这么上道的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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