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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就是了,没人拦着你。”萧子安不在意,不说萧晋他愿不愿意回来,即便他回来了也无济于事,大齐的大臣不在意谁到底才是萧晋,只在意自己是否还能继续得利。
木生重重给萧子安叩了三个头,爬起来抹了抹脸,有些踉踉跄跄的朝着宫门的方向离去,直奔灵光寺。
萧子安看他的背影,转身施施然的沿着宫内小路离去,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往来的宫女太监众多,却都是与他行过一礼后便战战兢兢的离去。他如今是真正孤孤单单一人,表面上万人俯首敬仰,实则是孤身一人行走在这空空荡荡的世间。
他的步子片刻沉重后又加快了不少,像是燃了一团火在胸口急需迸发出来,转身出了宫门,打马向城东而去,如星似矢。
淮城府的西角门安置在一条狭窄的小巷里头,青石铺路,是仅能容得下两人并行的宽窄,也素来僻静无人,守西门的也懒怠,无事就在院子里打瞌睡,况这青天.白日的,也没什么要防的。
院子里挨着墙角的地方种了一株两丈高的石榴树,眼下火红的花开的正好,挤挤挨挨的拥簇在一起,遮挡了人的视线,萧氏见它开得好,又正逢新媳进门,是个多子多福的好兆头,也就吩咐不要人去修它,由着它长就是。
萧子安便是趁着这开的灿烈的石榴树,偷偷翻进了淮城公府的侧门里。一阵树影轻微的晃动后,人便找不见了。
眼下是午时,正是人倦意正浓的时候,加上天色暗沉,更催人睡意,府里的主子都在歇晌,路上来往的奴才们也都少,遂也没人能瞧见萧子安这人。
萧子安熟门熟路的摸进了唐玉晚的院子,也巧,华嬷嬷带着瑶月去了小厨房,洒扫的粗使丫鬟婆子无事是不能出现在院子里的,本是该坐在院子里给唐玉晚绣花样的瑶月也回自己房里去取彩线了。
萧子安从院角翻过来的时候就见的是空荡荡的院子。
六月的天不算热,只是雨欲来,有些闷人,唐玉晚一身轻薄的纱衣,盖着一件薄丝被侧卧在里间的榻上,被一角被她踢开,露出莹润的白皙的脚趾。额头上沁出丝丝薄汗,粘了发丝在颊上,更衬的粉面桃腮格外好看。就是这样华嬷嬷也不敢给她房里放冰,怕她贪凉伤身子。
她梦里皱了皱眉,嘴里小声嘟囔了几句,睡的不甚安稳。翻身时候松垮的纱衣露出肩头一片白腻如玉的肌肤和小巧的肩头。萧子安见她这副模样,下意识舔了舔唇,呼吸有些变得粗重,用漆黑的眸子看了唐玉晚片刻后,带着虔诚的缓慢俯下身子吻了她裸露出来的肩头,轻轻用牙咬了咬上面的细肉,酥酥麻麻的痛感让唐玉晚又翻了个身。
阿迟,也许,我不是什么都没有,至少我还有你,你说是不是?萧晋以手撑着榻,半倾着身子,影子全然覆盖了身下熟睡的姑娘,像是二人相依相存,缺一不可。他微微勾起唇角,眼底放出些晶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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