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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好意平安村感激不尽。只是,这场祸平安村从没想过能避开。我们造的孽,必须由我们偿还。”
赵婶子一脸‘爱怎么地怎么地我真的不在乎’,周瑾气笑,“您是活够本了,怎么,底下那么多朝气蓬勃的孩子活该把往后几十年陪进去……”
周瑾一愣,神色冷了下来。村里跑了一圈,扶着膝头喘气儿,脑门上珠钗碰撞越来越快。从刚才起就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果然如此。
平安村往来村人都是熟面孔,倒退个十来年与过去一起干活喝酒的青年重合。对周公子而言很正常,对周瑾来说就出问题了。
婚丧嫁娶,开枝散叶,再平常不过。但平安村没有陌生面孔,没有新生一代。
等等,死在半路的那个少年自称平安村民,那就是说……
“赵婶子,你们一早就打定注意要束手就擒,呆在这儿等死。”手中钥匙沾了血,仿佛重若千斤,滚到地面上打着圈儿停下。周瑾眼眶发热发酸,“那几个孩子九死一生送来希望,不要弃若敝履,求你们看一眼。”
周瑾动作不小,村人渐渐集中到宗祠,沉默良久。然后打起精神笑着开口。
“真好,他们好好长大了。”语气轻松,很开心,转头安慰周瑾。
“平安村包庇乱党余孽,同罪当斩。这一天早该到了。”
“这位夫人,别伤心。咱们虽然不识字,道理还是懂地。朝廷要咱们死,这世上便没有咱们容身之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送走新生一代,已是大发慈悲。与其四处逃窜牵连家人,不如死在此处一了百了。”
“劳烦夫人告诉他们,不必怨恨,这一代平安村选择的路,无愧于心。”想了想,笑道,“……还有,平安村从不后悔救人。”
“领兵的是谁?”村民忍不住道。
赵婶子胸脯挺了挺,语气满是自豪,“炀炀,上一任陈村长家的小孙子。”
村民喜出望外,“是吗?炀炀说要长成大官,便就成了大官,真是出息了。”
周瑾强逼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周公子害地陈村长家破人亡,打乱平安村所有人的人生,甚至拖着整村人陪葬。她那么祸害他们,他们居然不悔!
还是有点理解不来,她没记错吧,陈师炀是要杀他们而不是杀西瓜?手下动作不停,利落启动开关。
村民心中一惊,赵婶子扶着躺椅起身,“你是何人?怎么会使‘鸟笼’?”这玩意儿是周公子的,也只属于那个公输班会。
村外兵马脚步声响起,周瑾出去反手关上宗祠大门。村民几乎都在这儿,必须死守这里。
村口。
陈师炀撑着伞,脚下蹬一匹红缨汗血宝马,威风八面。左侧多了个陌生的黄衫小公子,书生打扮,盈盈浅笑,眉眼精致贵气逼人。陈师炀一身戾气是厮杀出来的,平常人冷不丁遇上会被煞到腿软。黄衫小公子不过十五、六岁,通身气派气场丝毫不输陈师炀。
后面一队强兵利器,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大部分跟在小公子身后。
“方夫人,我们又见面了,脚速不错,走我前头了。这阵仗,一定要阻碍本官办公?”陈师炀唇浅浅勾起,整张脸在伞下暗地不行,一双细长眸子波光流转仿佛牵出一条银线,“大雨将至这等危险物件对着本官,是要本官死?本官好心告诫你,谋害朝廷命关是死罪,随时让你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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