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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妻子,这又有什么关系。”
“要得多了就有关系。”甘绿打了一个响指,示意服务员过来收单,“而且咱们还没结好吗,妻子——”莫名地,她被这个称呼逗笑了,“还真是三年一代沟,五年一鸿沟,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别人说‘妻子’这两个字了,听起来真老。”
陈之渡也跟着笑了。
他想娶甘绿,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觉得她说话很有意思。
“对了,婚纱你看得怎么样了?上周三的股东大会我真的走不开,明天吧?明天我再陪……”
“不用了。”甘绿一边摇头,一边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烤馒头,“我已经选好了。”
“选好了?”陈之渡一愣,比失落更多的是意外,“那什么时候提货,我去付款。”
甘绿的食管因为遗传的关系,比一般人都要细一些,所以在吃淀粉面粉之类的东西,总是要嚼得很细很碎才不会被噎到,平常她没这么仔细的,主要是现在她实在不想碰手边那杯蔬果汁。明明她和陈之渡已经说了不下一万遍,她真的非常讨厌喝这玩意儿。
半晌,她才将那口馒头吞下去:“我选好了的意思是,我已经买下来了。”
“买下来了?”
“抹胸的,有一米五的拖尾,浑身上下都是蕾丝。”
对,就是那天下午试的第九套婚纱。
虽然每一套婚纱邬时遇都只是抬起眼皮子淡淡地扫一眼,但甘绿知道,他最满意第九套。
所以她买了下来,哪怕她嫁的人,并不是他。
陈之渡心情有些复杂:“你是不是因为我没陪你试婚纱就生气……”可是不远处那几桌的吵闹声让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上天保佑!甘绿在心中深深地感谢了一把那些大学生,要不是他们边哭边喊边砸酒瓶子,陈之渡势必要将婚纱这个问题探讨清楚了。
“看那阵仗就知道是应届毕业生,你毕业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趁着陈之渡被打断后还没有回过神,甘绿决定先下手为强将话题引开。
“我大学毕业?”这问题果然提起了陈之渡的兴趣,“快十年的时间,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你呢?毕业都干了什么?应该喝了很多吧?”
“没有,我没有喝酒,全程清醒,然后……”甘绿笑了一下,“干了一件特别酷的大事。”
有多酷呢?
酷到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四年,却仍旧是甘绿舍友们如今的深夜谈资。
其实如果不是想试试学院北桥底下那家新开的夜宵店,如果不是没订到包厢而只能坐在外面,如果不是甘绿的位置正好能完完全全对上马路边另一桌的话,那么那一晚,也不过是一个非常无聊的夜晚——无非就是几个老熟人喝酒扯谈,吃虾撸串,淡到连半滴毕业泪都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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