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入V一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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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晚晴没想到赵临盎说到做到,第二天竟真干起了人工闹钟的勾当。

“晚晴, 时间不早了, 快起来。”

早上的时间太金贵,实在舍不得浪费在多事的人身上,赵晚晴不管他, 猪八戒一样, 拱到枕头底下继续睡。

一分钟后, 枕头屏障被解除了。

赵晚晴扯高被褥裹住头脚, 继续做梦。

又一个一分钟过去,被褥被拉开,外面的光透过薄薄的眼睑,映进眼来。

赵晚晴不适,本能地拿手捂住眼睛,凑合着眯瞪。

偏赵临盎还拉她,“晚晴,别睡了, 快起来。”

赵晚晴忍不住了, 大吼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叫:“赵临盎, 你是被恐龙附体了,还是怎么着?你要考状元,不见得我要考探花的,你到底抽哪门子的风!”

赵临盎好脾气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时间不早了, 该起床了。”

没睡好的赵晚晴,勉强撑着沉重的眼皮,大吼:“不需要你鸡婆!我就是要睡,我就是想睡,我就是爱睡。睡死了是我倒霉,睡不死是我的福气,你管我!”

“扑咚”一声倒在床上,拉着被子就要继续睡。

在厨房做早餐的方巧芝,碰巧听到赵晚晴的鬼叫声,火冒三丈地冲到房间。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你猪啊你?晚上打游戏,白天睡大觉,考一次五六十分,考一次五六十分,你还光彩了你。起来!”

提着赵晚晴的两只耳朵将她从被子里拉出来,方巧芝道:“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要再给我打游戏,你就给我滚出学校,滚出这个家。”

耳朵被提的滋味可不好受,赵晚晴登时没了睡意,哇哇地只顾叫。

反应过来的赵临盎,忙上前拉开母亲。

而赵晚晴,甫睡醒的她,四肢还不是很好使。

当然,好使也没用,那是她母亲,她已不是七八岁的赵晚晴了,真要跟自己的母亲对打不成?硬生生地吃了母亲这一顿教训。

大清早的被赵临盎搅了美梦,又遭母亲教训一场,赵晚晴发现她的好运气全跑掉,坏运气全跟着来了。

语文课被抽到背课文,不会;化学课被点名演习题,不会;生物课回答问题,不会。

最后不光她,连班上同学听到任课老师喊她的名字,都唏唏起哄。那感觉,不像是中彩票,而像是掉进厕所里,又霉又臭。

这是什么节奏?鬼节到了么?她是被凶神恶煞附体了么?

“放学我请你吃饭。”

一个人正站在教室门口的栏干前出神,楚默过来了,如是道。

果然是被凶神恶煞附体了,赵晚晴积压一天的坏情绪彻底爆发了,“你到底是脑壳坏掉了,还是钱太多?如果是脑壳坏掉了,我建议你去看医生;如果是钱太多,我建议你撒给贫困生。”

楚默笑道:“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赵晚晴想都没想地干脆回绝道:“那我也只能说,咱俩不般配。”

楚默啧啧两声,好笑道:“好大的火气,不就试卷太简单、课文太容易、题目太浅显、问题太低级么?至于么?”

赵晚晴不自觉地瞠大眼睛。很快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又恢复如常,若无其事地转开眼睛望向别处。

知道自己猜对了,楚默笑意加深,又邀请道:“放学我请你吃饭。”

赵晚晴道:“我怕会食不下咽。”

楚默道:“那我说一句话开胃如何?”

赵晚晴转头瞧向他。

楚默笑道:“你一直在韬光养晦。”

再没了适才的波澜,赵晚晴笑了,笑得很欠扁,“韬光养晦?什么意思?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默挑眉,“你这算是耍赖么?”

赵晚晴不否认,“耍赖一向是女生的专利,你不知道么?”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嘲弄道:“如果觉得不服气,下辈子记得往女生堆里跑,也生成个女生,体验一把耍赖的滋味,你就不会觉得亏了。”

楚默大哥哥一般摸摸她的头,笑,“真是个坏小孩。”

赵晚晴才欲格开他的手,上课铃响了,母亲从办公室出来。

赵晚晴这些年与母亲的关系越发差了,也是有心气她,踮高脚尖,飞快地在楚默颊上亲了下,跑进教室。

突然被吻,楚默原还有些旖旎想法的,等也发现方巧芝,所有的绮念都化作苦笑,跟方巧芝招呼道:“老师好。”

方巧芝自是看到了赵晚晴亲楚默的场景,一如赵晚晴所想,确是被气到了。但楚默毕竟不是她孩子,不能像对赵晚晴那样对他。况她其实,对楚默的印象一直不错。

极力控制着心底被女儿撩拨起的负面情绪,朝楚默和悦道:“楚默,快要高考了,现在是关键时刻,可不要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分了心啊。”

楚默苦笑更甚,回道:“我知道的,老师。”

方巧芝摆摆手,示意他进去。还不待他踏进教室,又叫他到一边,问道:“你觉得赵晚晴怎么样?”

楚默想不通她怎么会问这个,怕说太多惹她联想,只太极地搪塞道:“她很好啊。”

“很好?”

方巧芝对这两个字过敏,就像过敏丈夫曾对女儿的评价“可爱”一样。

同在一个班级上课,楚默见多了她们母女的冲突,自是也知道她们之间的心结、矛盾,不觉替赵晚晴说好话道:“她很聪明,她……”

他本想告诉她,赵晚晴不像她以为的那般差劲,想了想,又保留道:“这个老师以后就会知道的。总之,希望老师不要总拿她跟临盎比,她有自己的优点和长处。”

之所以会吻楚默,完全是赵晚晴一时心血来潮,用来气母亲的恶作剧。做过之后,很快就忘了,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可她不放心上,不代表别人和她一样不当回事。

晚自习结束回到家,母亲和她秋后算账,“你是怎么回事?自己不学好,也要带得别人和你一样坏么?”

赵晚晴早忘了亲楚默的事,突遭她此问,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望着她。

跟在赵晚晴后面回家的赵临盎,看见母亲和妹妹又僵持了,连他都没发现无意中充演了父亲的角色,无奈地问:“又怎么了,妈?”

方巧芝指着女儿,恨铁不成钢地道:“你问她。”

走到女儿面前,戳着她的额头,道:“你已经是长就的歪歪树—直不了了。我可不可以麻烦你,不要影响别人?楚默的成绩你是知道的,他上名牌大学都没问题。你现在害他思想不集中,将来发挥失常,你就不怕他妈拿刀砍了你?”

和楚默有关?赵临盎诧异地瞧向面对母亲一向淡漠的妹妹。

“你说话啊。”瞧不惯赵晚晴的僵尸脸,方巧芝猛推了她把。

赵晚晴不防,趔趄了下。

赵临盎扶住她,无奈地唤,“妈。”

“你不要管,”从儿子怀中拉过女儿,方巧芝继续刺她:“你真以为楚默会喜欢你么?你每天都不照镜子么?”

这话太伤人,消极抵抗的赵晚晴终于有了反应。

“他喜不喜欢我,是他的事,我喜不喜欢他,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

方巧芝向来厌恶女儿的伶牙俐齿,举手掴了她一耳光,狠道:“我管你是他的事,还是你的事,总之以后,再让我看见你跟他暧昧不清的,你就给我滚出学校,滚出这个家。”

这已经不知是多少次她让她滚了,赵晚晴眼圈泛酸,满肚子忿怨地摔上门,回房了。

“妈说的都是真的?”

从母亲那里听说事情始末的赵临盎,过来赵晚晴的房间,问抱着枕头,坐在床头发呆的妹妹。

赵晚晴才受了母亲一场气,正没好气,看见赵临盎就仿佛看到自己的母亲,没办法,谁让她妈疼他呢。

怒道:“是不是关你什么事?你当自己是谁?太平洋啊,管那么宽。”

凌厉之色自赵临盎眼中闪过,本来听说赵晚晴亲楚默他就不甚舒服,此刻更被激起脾气。过来她的房间,原是看她被母亲掌打,欲安慰她的,此时再没安慰她的心思,“砰”地一声摔上门,走了。

才受完母亲的气,现在又是他,赵晚晴气得嘴都歪了,用力将枕头砸向房门,抱着被子痛哭。

“赵晚晴。”

谁在叫她?哭得迷糊的赵晚晴,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慢慢地睁开眼睛。

“你来做什么?”

房里的光线太暗,等认出来人,赵晚晴冷着一张脸,寒声问。

方巧芝不说话,张大眼睛,蓦地掐上她的脖子。

“啊!”

窒息的恐惧让赵晚晴连声尖叫,身体更是从床上弹跳起来,人一下子清醒了。

怎么回事?

哭着哭着不觉睡着了,灯也没关。此刻借着明亮的灯光,望着房里熟悉的摆设,赵晚晴抹掉脸上的虚汗,喘气。

做梦了?梦到母亲要掐死她?她居然梦到她的母亲要掐死她?

再忍不住心底的悲凉,赵晚晴失声痛哭。

夜很深了,哭了许久的赵晚晴咽喉发干,下床欲去外面倒杯水喝。

甫拉开门,门口直立的身影吓她一跳。等反应过来,像往常在母亲那里受了委屈,都要在他这里得到报偿一样,这次依然把矛头对准他。

“你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大晚上的装鬼吓人,很吓人么?”

看她生龙活虎,中气十足,正常得很,赵临盎不再管她,转身回房。

赵晚晴“砰”地摔上门,拦住他,“不许走,你还没说你站在我门外干嘛呢?”思起早些时候他摔她门的事,翻旧账道:“还有,你凭什么摔我的门?我……”

猝然伸出的手掌封住她的所有疑问,赵临盎捂住她的嘴,拖她进了他的房间。

“咦?明明就有人说话的。”

赵冠打开房门,见四处都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纳闷,关上门又睡了。

赵晚晴和赵临盎听到他的关门声,均松口气。

后思起她是在自己家里,又不是做贼,怕什么?赵晚晴一把拍掉赵临盎的手,高叫:“你拉我……”

赵临盎再次捂住她的嘴,“爸妈还要睡觉,你就不能小声点么?”

赵晚晴朝他腿上踢了踢,趁他失于防范,拉掉他的手,赌气高声道:“我是在自己家里,想怎么……”

任性的话还没能说完,嘴又一次被捂上。

赵晚晴彻底怒了,口不能言的她,抬脚朝赵临盎就是一阵乱踢。

赵临盎也被撩拨起了脾气,一时半刻难制住她,干脆将她推倒在床上,压住她的身子,封住她的嘴。

刚刚的噩梦残留的恐惧还在,赵晚晴被赵临盎捂着嘴压在身下,突然将梦中狰狞的母亲和眼前的他混在一起。

害怕瞬间攫住了她,拼命地挣扎。然她越是反抗,他桎梏得她越紧。

慢慢的,赵晚晴不动了。

看她放弃挣扎,以为她冷静下来,赵临盎放开她。

然手刚得到自由,赵晚晴举手就是一个耳光扇过来。

“你……”

赵临盎被她打个正着,重新扣住她手,瞪她。

“你个死变态,你怎么会在我房外?”

实是被那个梦吓坏了,赵晚晴此时对赵临盎莫名地出现在她房外,也疑神疑鬼起来。

赵临盎冷笑,“我只是想看看,三更半夜的,你鬼叫什么?”

两人的房间相距较近,因为看书尚未入睡的他,听到她的惊叫,过去探看。谁知在门口听到她的哭泣声,出了会神,毫无征兆地,她就把门打开了。

像是知道她在怕什么,赵临盎讥诮,“事实证明,你果然是亏心事做太多,连睡觉都不能安宁。”

一句话切中赵晚晴的心病,气恼,挣扎着还要扇他。奈何手脚均被制住,无奈又委屈的她,再次痛哭。

自昨夜做了那样的梦,赵晚晴心里难受,恍恍惚惚的,做什么打不起精神。楚默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课下休息时间,堵她在由卫生间回教室的路上。

“怎么弄的?哭的?”

拉她到不起眼的角落,捧着她那恨不能缩进衣领的小脸,楚默不可思议地瞪着她那肿得仅剩一条缝的眼睛,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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