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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寒站在树林边缘, 头戴纱帽, 手中拿着一把弓。
正是他射出的那支箭击落了江轩的箭, 江轩坐在马上, 盯着他这个蒙脸的不速之客:“大胆刁民!竟敢打落朕的箭!给朕拿下这刁民!”
说罢, 便做了一个手势, 叫人过去拿下江楚寒。
黑纱下,江楚寒一言不发。
不过, 隐隐有杀气过来了。
江轩浑然不觉, 又转向黎欢, 言辞关切:“欢欢, 那个刁民没惊到你吧?若是吓坏了你,朕不仅要砍他脑袋,还要诛他九族!”
黎欢无语至极。
吓人的分明是你这个胡乱射箭的小混蛋,还有株连九族?你是想把自己也诛了吗?
黎欢隐隐感觉到江楚寒的杀意又更重了, 江轩带出来的那几个带刀侍卫朝他走去,步伐也微微迟疑了, 只有领头的人大着胆说:“放肆!见到皇上竟敢不跪!”
江楚寒握着弓的手一紧, 黑纱下的面色模糊不清。
黎欢捏了一把汗,担心他一对五, 似乎对他不利。不过, 她看了他的左手, 要是能拉弓了,他的手应该是能活动了,估计回府的时间也一起治疗了这条手臂。但即便是这样, 那小暴君身后还有侍卫,一人打一个队伍,也不太妙。
黎欢正好在两人中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那侍卫拿出刀走过去。
侍卫走得更近了,江楚寒松开手,弓落向了地面。
包抄他的侍卫都放松了警惕,就是这瞬间,江楚寒抽出了腰间佩剑,锋利的剑刃如银白色的闪电,直取包抄过来的侍卫!
倏忽间,江楚寒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游移,身影迅速闪过,这些侍卫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便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连声音都没能发出口。
江楚寒穿过这些侍卫,剑上滴着血,气势乍现。
他身后,每个侍卫脖子上都开了个口子,没有流什么血,却整整齐齐倒下去,一动也不动了。
黎欢呆了一呆,说不出话来。
江楚寒身手利落,杀人间丝毫不见犹豫,手握着滴血的剑,就如战场上归来的修罗。
小蝙蝠看了她一眼:“放心,那些人还没死呢。他的剑上抹了麻药,只要一个伤口就能制服敌人,还挺方便的,就是要控制杀意,不能把人一口都杀了,这才是最难的地方。”
黎欢勉强松了口气,定定望着江楚寒。
江轩骑在马上,眼见自己的禁军侍卫纷纷倒下,却无心瞧上一眼,而是盯着江楚寒,面色极为难看:“这、这个身手……”
他和地上那些不敢置信的侍卫一样,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轩喃喃道:“不、不可能……”
跟在他后面的侍卫惊道:“保护陛下!有刺客!”
江轩充耳不闻,只是失魂落魄地盯着江楚寒的方向,自言自语着“不可能”,身后的侍卫一时左右为难,不知是该去取刺客的人头,还是担忧失常的新皇。
一个胆子贼肥的看出这是立功的机会,冲到前面说:“大胆贼子!你犯的是死罪!摘下面纱受死吧!”
那侍卫便要冲过去送死,这时,一根箭从后飞来,刺穿了他的肩膀。
他不敢置信地回过了头,却见他要保护的人拉起弓,正要对他射出第二箭。
他又是困惑,又是不甘心地叫了出来:“陛下……”
马背上的江轩神色木然,只是拉弓对准了他。
这时,前方响起江楚寒的声音:“够了。”
江轩听这声音,双手一抖,松开了手中的弓,离弦的箭射向了倒地的侍卫,正好别开了他的脸,钉入了地上,箭尾一颤一颤。
江楚寒抬起手,摘下了那顶纱帽,面纱落下,露出了真容。
戒备中的侍卫看到他,均是一愣,随即便齐刷刷低下头,喊了一声:“摄政王!”
江轩也扔了弓,翻身下马,然而不知是踩空了马镫还是心思急切,他几乎是摔下马来,踉踉跄跄地走向江楚寒,似乎是要亲眼确认是不是他的幻觉。
江楚寒立在原地,冷冷看着他:“江轩,你看够了?”
江轩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还是盯着江楚寒,就差没把手放到江楚寒鼻子边,确认他是不是活的。
江楚寒被他这样子气笑了:“江轩,一月不见,你不但箭术稀烂,就连眼神也不好了。”
江轩如梦惊醒,见鬼了似的后退了两步,哆哆嗦嗦说:“你、你、你不是,不是该入土了吗?”
江轩连说了三个“你”,表示震惊不轻。
“你?”江楚寒加重了语气,“江轩,你的礼仪都到狗肚子里去了?不过一月罢了,你又变成了原来那个混账东西。”
江轩一脸煞白,丧着脸的脸都成了苦瓜,改了称呼结巴道:“皇、皇兄……”
江楚寒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
江轩还是不敢相信,他日夜盼着的事情竟然落空了,他看着江楚寒略微苍白的脸,鼓起勇气道:“皇兄,如、如今情况已经变了,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一个月里,我已经是朕了。”
说完,他还刻意展示了一身明黄的龙袍。
江楚寒冷淡一瞥:“这衣服,猪穿了都比你合身。”
江轩的脸又白了一度,抖着嘴唇道:“皇、皇兄,你这是说朕连猪都不如?”
旁边的黎欢都看不下去了,这个江轩也太蠢了,既然听出了潜台词,又何苦说出来呢?听破不说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赶紧换话题才是正道。不过,江楚寒这毫不留情的毒舌风格,和她相处时简直判若两人。
她目不转睛盯着他们,江轩说完后,江楚寒毫不留情回道:“你认为是什么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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