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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
黎欢迎着早晨的阳光,踟躇着走在廊道间。
她又经过了昨日红衣鬼神出现的院子,那个从牡丹花中钻出来的傀儡娃娃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诡魅的红衣鬼神也无踪无影。
黎欢仍是心有戚戚,那个鬼神看起来是阴柔诡谲,有仇必报的那一类,他离去时还放话要让江楚寒后悔,昨晚她一直想着这鬼神的话,都没睡个好觉。
不过,那个鬼神叫什么来着?修罗?罗刹?鬼刹?
黎欢只听得江楚寒提过一句,没能记得住,还是叫他鬼神算了。
江楚寒和他比拼了那一架之后,也是元气大伤,虽然他故作没事,但眉宇间总是皱着,不太有精神。
黎欢叹了口气,除了不给江楚寒添麻烦之外,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长在江楚寒心口的藤,即便是她也无法根除,只能压制,可是以后又该怎么呢?
思绪间,小蝙蝠从屋檐上倒吊了下来,双眼滴溜溜地看着她:“你这样子,是后悔没有跟我跑吗?”
黎欢被它的声音吓了一跳,但随即便拉着脸道:“别乱说,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帮助江楚寒,那鬼神你也看到了,他厉害得像个怪物。”
一想到那个鬼神,小蝙蝠也拉下了脸:“那鬼神本来就是个怪物,一般的妖精鬼怪,顶多就是些精怪类,但他却有神的称号,不强才奇怪呢。”
“是吧,你也知道吧。”
“是啊,所以我才说让你逃啊。”小蝙蝠抱怨道,“就因为你不走,那些毛团又快要消失一个了。”
这话只是小蝙蝠随口一说,但毛团消失就是生命力消亡,黎欢听着,心里也不好受,便也沉默了下来。
小蝙蝠看了看她,又补充:“不过,你也不用愧疚,虽然那个毛团消失了,但毛团的生命相互连结,只要它们恢复了一些,就会悄咪咪变多。它们最多的时候可是能躺满整间屋子呢,要是黏在树上,能盖上两层,远远看去就和下了雪一样。”
小蝙蝠描述着那景象,白色毛团挤在冬天的枯树枝上,毛绒绒的像一树雪花。
黎欢笑了笑:“那倒是挺好看的,可是,你不是说那个黑色毛团,它是不祥之兆吗?”
准确来说,还是灭族之兆。
在黎欢第一次看见小蝙蝠时,它就在带着毛团子跑路,但那时候,它就说黑毛团是没有用的家伙,还想丢下它不管来着。
小蝙蝠别开了眼:“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也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但从它的表情来看,能处理的办法几乎没有,不然它也不会整天想着跑路了,如果不是那些毛团不听它的话,它早就跑路了三千四百次了。
黎欢也为那些毛团担忧,她了解到毛团一族灭亡时,黑色毛团就会出现,但它们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灭亡,虽然它们能预测天机,但对于自身的安危,它们却无法知晓,更无法告诉其他人了。
小蝙蝠见她这样子,凶巴巴道:“你还是担心自己吧,你刚才不是还愁着那个人的事吗?”
小蝙蝠嘴里的那个人自然就是江楚寒,这个词都已经成了他的指代词了。
黎欢又叹了口气:“这不也正在想办法嘛,可我对这个世界的体系完全不懂,了解的知识还不如那只送我乾坤袋的二货鬼,对了,那二货鬼守夜之后去哪了?”
小蝙蝠耸耸肩:“谁知道呢,现在这城里到处鬼气森森,我也无法分辨它的去向,也许早就被那鬼神抓走了,炼化了吧。”
黎欢:“这世道,连鬼都不好生存了吗?”
小蝙蝠:“都是因为那个鬼神惹事,这样下去,城里人那些贫困弱小的百姓都要被吸去精气,提前寿归正寝了。”
黎欢:“你别说的这么轻松,这可万万不妙啊。”
小蝙蝠:“谁说不是呢,可谁也没办法啊。”
说完,这只小蝙蝠又支支吾吾了一声:“嗯,或许确实还有一个办法。”
这不是吊人胃口嘛。
黎欢马上就问:“什么办法?”
小蝙蝠回答:“那个鬼神唯一的对手就是那个人,嗯,就是你现在嫁的人。”
小蝙蝠故意补上了后面那句,黎欢听得一阵羞恼,又道:“你别瞎说,我这个年纪,在我原来的地方连结婚证都领不了,况且我也没有正式嫁给他,只是空有一个名声,没有实而已。”
她一说完,小蝙蝠的眼睛正好亮了起来:“所以说,你果然是在期待落实吧?生米煮成熟饭,你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黎欢:“???”
这说的又是哪出?
小蝙蝠却很是高兴地说:“其实你们能配合得挺好,你们阴阳互补,在一起对双方都有增益,尤其是他元气虚弱,正好需要你的扶持。”
黎欢:“你到底在说什么?”
小蝙蝠斜睨了她一样,语气理所当然:“你还没听出来,我说的,自然是双修啊。”
要是黎欢正喝着水,此刻应该把水都喷了出来。
她瞠目角色道:“你说的双修,莫非就是我想的那个?”
小蝙蝠点头:“肯定就是,这世间只有一种双修,就是和另一位修道者这样那样,酱酱酿酿。”
“好了好了,你这话我就当作没听到吧。”黎欢连忙打断它的话,脸上已经有了少许红晕。
小蝙蝠倒是惊奇:“可是你们成了夫妻,自然要行洞房之事吧?”
黎欢红了脸:“所以我才告诉你,我和他根本没有洞房,而且你也不为江楚寒想想,他那个样子你觉得可以吗?”
黎欢为了掩饰心虚,故意提高了音调,脱口说了出来。
小蝙蝠立即噤若寒蝉,似乎是被什么威胁到了,眼神直往黎欢身后瞥,神色戚戚的。
黎欢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身后,该不会是……
她僵在原地,感觉到确实有几道视线落在她这边,她僵了又僵,心想着应该不会这么狗血吧,便回过头去。
然后,撞上了一道幽深的目光。
江楚寒坐在一张轮椅上,离她不到几步的距离,他的神色倒是平静,但眼神可是一点也不平静,盯着黎欢的视线就好像,要吃了她一样。
黎欢干笑着后退了半步:“这、这事绝对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我没有说你不行的意思。”
话音落下,站在江楚寒身后推轮椅的齐衡尴尬极了,原本他还是一脸茫然,只听到黎欢一个人自言自语,不知道前言后语,但黎欢这么一解释,他顿时想明白了整件事。
他尴尬地别开头,推着轮椅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搁。
黎欢也没好到哪去,尴尬程度一点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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