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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您这样一个娘, 是她得福气。”岁秋如此说道。
皇后摇头:“是本宫有娆儿这个女儿,是我的福气。倘若不是当年养了她,本宫怕是早就崩溃了, 她便是本宫的命。”
岁秋除了感慨,心里只有努力照顾熙乐公主的决心了。
另一边。
皇上不想追查当年嫡子祁连阴夭折的事情,当时是不想动摇根基, 毕竟后宫于前朝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来是一切都平稳了,皇后也有了顾娆, 翎妃也老实了下来没有动作, 他就懒得再追究。
可是如今不同, 他查到翎妃的一切, 脸色铁青儿愤怒。
即便这件事真是皇后做的, 皇上也不能有怨言, 他在聚辉殿走来走去, 想了很多, 又是叹气又是无奈。
最终在一天深夜里, 叫来了人:“摆驾翊坤宫。”
不多时便到了翊坤宫,皇上没有叫人通报, 而是在院子里先走了一会儿, 似乎在犹豫,窗口的灯光倾斜下来,里头的剪影似乎在靠着窗子做什么,仔细看去原来是针线活。
皇上想到了当年皇后有孕时, 也是晚上在窗子边做针线,她说要为孩儿做一个肚兜。
只可惜她没做几年,孩子便夭折了。
祁连阴死前,才刚刚学会说话,有些长句子说不顺,只会说几个词语。
皇后完全崩溃,雨夜里抱着他的腿痛哭,求他彻查此事,她一直在哭喊:“他还那样小,才刚刚学会走路不久,是什么人那般狠心。”
过了好大一会儿,皇帝才终于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烛光很昏暗,皇帝刚踏进去,听到岁秋再说话:“娘娘……您该歇息了,夜色很深了。”
皇后幽幽的声音传来,“岁秋,你说倘若阴儿还活着,此时也该成婚有儿子了吧。”
岁秋忍着哭,“嗯。”
皇后放轻声音:“我在给孙儿缝肚兜,待会儿再歇息。”
“这么晚还做针线活,不要眼睛了吗。”皇帝出声。
着乍然出声,给岁秋吓得忙跪在地上头挨住地,“皇上,奴婢给皇上请安。”
皇后淡淡然看了一眼皇上,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一个动作,只是低着头做针线活,放佛没有看到皇帝这个人似的。 皇上感到头疼,但他没有生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摆了摆手:“岁秋,你先下去吧。”
“是。”岁秋不敢不答应,弓着身子推出了殿内。
“你可在怨恨朕。”皇上问。
皇后没有出声,选择不说话。
“这些年来,是朕对不住你,婧儿,可当年真是有苦衷的。”皇上想去握皇后的手,却被皇后躲开。
“这个苦衷持续了这么多年么?”她只这么问。
皇上身子一僵,“婧儿!”他有些不悦,皇后这是在指责她。
“臣妾哪里敢跟皇上生气,我没有资格。”皇后眉眼冷淡,她动了动眼角,“皇上孩儿那般多,多一个少一个没关系,可是臣妾只有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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