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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二十四章
46.
自从立继承人的晚宴后, 焦头烂额的人不是被拱上位置的温别, 而是他的贴身特助吴同学。
原先吴同学只是温老先生派过来的生活助理,遥想四年前温别刚回国,身边没什么人, 生活上很多事需要专人帮忙打理。更重要的是, 温老还需要一双眼睛, 替他盯着温别。
但是还没过三个月, 吴助不仅暴露了身份, 他还被策反了。
当然, 能被温别策反留下的男人,是不会干偷偷摸摸背叛上任老板这事的,温成清了解原委后也只是叹了口气, 对温别的私生活彻底放手了。
在温别身旁的四年, 吴助确实发挥完美,作为特助中的战斗机,急老板所急,想老板所想,察言观色人际关系,这些最基本的说都不用说,除了他的生涯滑铁卢谢小延, 吴助在工作上着实无可指摘。
只是从温别正式被推上台前以后,他的工作量陡然激增,而且事情的性质也发生了变化。
K.T的体量决定了任何事都别妄想简化,仅仅是前期的铺路工作, 资料跟合同就能把人给埋了。不过温别并没有完全当甩手掌柜,这段时间,不论吴助多晚发的邮件,温别都能迅速回复,全天候24小时无休。
他本来不知道原因,直到昨天约在老板常驻套房见面,吴助才彻底服了。
原来不是像他想的那样,每天写完更新还能处理公事,抽出时间来回邮件研究合同——
是在这些的基础上,还得加一条:耐心地哄好了同居的海龟女士。
吴助手足无措,只能沉默。视线默默垂下去,结果不小心落在一截细白软嫩的小腿上,长到脚踝的深灰睡裤滑上去几公分。当时谢小延被人圈在怀里,长腿超出了沙发沿边,没等吴助非礼勿视地转过头,一块深色的毯子pia地飞了过来,准确无误地,盖住了她的腿。
Fine。这也太周到了吧。
吴助一边???一边卧槽牛逼!
那时候吴助还没料到,这只是个开始。
……不,连开始都算不上,就他妈是个序。
47.
温别这人活得比较通透,其中一点,就体现在他不好说谎这点上。
守信,坦诚。说交多少字就多少字,说给百分之几的让步就给,说帮忙就能帮到底。
所以,他说我有些账要算,也不是随口一说。语气再轻描淡写,清算的本质,多多少少带着血腥气。或者说是关于博弈,关于缠斗,关乎商场上比较见底的一环:拨雾是见光还是见血,全看摊牌后的结果。
而温别今天点出来的人也比较特殊,这个分司高管姓薛,单名一个格,不仅人年轻,三十岁都没过,他的父亲还是大股东之一。在K.T区域分拆、业务各自独立之前,在温成清竭力促成的一个并购案上,薛格的父亲站到了他这边,贡献了至关重要的一票。
值得说道的是,薛格并没有完全承父荫。他能做到现在那个位置,确实有真本事。薛格从不掩饰自己在工作上的野心,但他能拼也会玩,私底下的人脉网也活,旁人的非议渐渐也就消失匿迹了。
温别直接点了他名字。尔后空间彻底静默了一分钟。
薛格冷笑了一声,仰头靠在椅背上,斜斜睨了温别一眼,懒洋洋道:“我洗耳恭听。”
他带着团队到S市开辟新点,将近半年,早已经习惯了顶着压力做决定,发号施令,就是回了总部,薛格自认也是轮不到这空降兵来教训他。
薛格的神态温别也不在意,准确来说,温别连眼神都懒得多给,在一份摊开的文件上敲了敲,吐出两个字:“久章。”
薛格怎么都没想到,这两个字会从温别嘴里冒出来。
他脸色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白了一层,视线越过会议桌,与桌子对面的一位老者交汇了片刻,薛格勉强镇定住心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是家跟他合作的私募,但是他们之间的计划与交易,统统都是独立出K.T分公司的,换言之,是薛格用其他壳子去谈的事,他连心腹都没有完全透露过。
而想要达到的那件事本身,绝对不能在成功前被人发现,薛格非常清楚。
薛格望向会议桌主座,温别神色非常平静,那双瞳色偏浅的眼眸好像一汪深湖。
薛格顿时意识到,这男人大概什么都知道。
他咬了咬牙,低头服了软。
“等会议结束了,再说——好吗?”
温别抿了抿唇,温和一颔首:“好。”
他起身,把位置让回给本该主持会议的前辈,对方是温成清的人,所以尽管温别迟到了,主座还是给这继承人留着了,这也不仅仅是给温别的,更是给温成清的面子。
温别低声和煦道:“您坐这儿吧。”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温别都沉默而安静。
但会议室里,已经没人敢把他当一个傀儡来看了。
传闻中懦弱寡言、被保护的太好的温家公子,一上来把薛格的死穴摁住了。薛格,几乎是高管层最飞扬跋扈也不怕威胁的存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薛格那脸色多多少少为大家写明了一件事:温别,能不惹就别惹了。
现在这情况,怎么看,薛格都像是要试刀的第一个对象。
当晚一个慈善酒会,沈什路被堂兄沈琦押了过去,沈什路惊喜地发现陆家派了陆近携来了,他可算是逮着个熟人,扑上去唠嗑。
两个人之间共同话题也没别的,除了温家那位。更别提他今天会上跟薛格杠上,这事儿跟长了脚似得,没几个小时就在圈里传开了。
沈什路听陆近携说完,眉心微微一跳:“试刀,不至于吧!温别他还有自己的事呢,又不是攻击性这么强的人——”
陆近携低头喝了口酒,转身就要走,被沈什路哎哎哎地拉住了:“脾气也太坏了吧你,那就当你说的是对的,他拿人家开刀干嘛?年轻人火气正足,干嘛不拿老一点没实权的开刀啊?”
陆近携笑:“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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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别越来越忙,谢小延能感觉到。即使他白天跟原来一样,以待在房里为主,但温别开始有永远接不完的电话,有时候深夜三四点,他房间的灯都是亮着的。至于他在忙什么,但凡不傻,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出来。
想起那些八卦帖子,谢小延对他愿意雄起这件事,还是挺欣慰的。那种欣慰夹杂在铺天盖地的失落里,被她强行揪了出来,努力铺平展开,放到了最大。
在温别放下手里的公事,过来帮她看文,像之前一样帮她分析情节和转折的时候,谢小延第一次乖乖巧巧听完,然后懂事道:“你忙自己的就好了,我这边不重要。当然你有时间自然好,但你要是没有,我这几天可以自己搞定的。”
温别沉默了几秒,说好。
“你早点休息。”
温别离开前又望向她,那双眼睛像湖水深处的琥珀,形状已经那么优美,看着的人的时候,还总像了占尽人间秋色,情意温柔,山势绵延。
“需要我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谢小延瞥见了他眼里血丝,不想再细看,便闪开了眼神,低低嗯了声。
他关门的声音很轻,咔哒一声扣住后,谢小延又望了很久的门板。
她气死了。
气自己。说走吧的是她,希望他驳回的也是她;说你别再对我那么好了的是她,偷偷期待的还是她。
谢小延你这个棒槌!
实在气不过,谢小延回过身的时候,举起拳头在墙上狠捶一下,结果疼得神智涣散,倒抽一口凉气,捂着自己受伤的拳头心疼了好一会儿。
等那股疼劲过去了,她弯身在床边灯的开关处碰了下,让房间陷入一片黑暗。能看清楚的唯一光源,就是从窗口落下来的月光。
谢小延坐在床边,只坐了很小的一块边缘位置,盯着月亮投在地板上的光斑,企盼着这如潮水般将她包裹的情绪快些消失,企盼着那苦涩又暗淡的倾慕懂事一点,一并离开好了。
她上次喜欢人,可能要追溯到初一初二的时候,她喜欢隔壁班的体育委员,喜欢了两个月,迎面撞上他一次,被看一眼,谢小延的好心情能飞翔一整天。后来她无意在窗边看到那体育委员做操,动作松松散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喜欢了。
那时候的喜欢是什么样的,谢小延想啊想,想的头都疼了,也没有回忆起来,竟然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谢小延起身把桌上的电脑拿了下来,放到自己膝盖上,盯着那幽幽发光的屏幕,在新的一章敲下了字。
感情,多么麻烦的事。男主有那几个红颜备选,原来也只是编辑建议,写来为了吸引一部分目光而已。谢小延麻溜地把她们在接下来一万字里发配了,该领cp领cp,该领便当领便当,把主线支线全切成男主戏了。
等发了以后,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几分钟刷一刷评论区,相反,谢小延把电脑一合,扔到床上,身心轻松的去了厨房。
管什么男人,管夜宵,管赚钱,人生就已经足够充实了,多好!!
谢小延斗志昂扬地准备做顿丰盛的,不想再吃挂面蔬菜面方便面了,她从冰箱里取出五花肉、虾仁和几样蔬菜,翻开app看了眼菜谱,很快就记住了顺序。
她信心满满地翻出铁锅,倒了菜籽油进去,严谨地掐点数秒,把切好的肉潇洒地倒了进去。
——下油锅吧!废柴心思!别再回来找你大哥我了!
48.
五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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