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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苏醒过来时,判仙台已空空如也,不见一人。
先前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她皆一概不知。
清欢睁开迷迷瞪瞪的双眼,缓了好久才可视物。她很想问苍天问大地,问问三清六御,父神同那万物之母,近日来可是霉星当头,福运不济,怎得如此悲催。
前几日才受了场不知缘由的骨血之痛,一身伤刚刚好了些,又遇上了这等劫难,这都是什么命啊,呜呜呜,身上到处都疼,可疼死我了。
什么碧瑶仙子,什么涤尘如意,分明就是她们看我投中玉壶出了风头,又得了那“凤雏牡丹”,眼红罢了,可再不服气,也不能使这种栽赃陷害,往人身上泼污水的阴招啊,真是太损了,损到家了都。
被打了几鞭子,清欢算是回过了味来,要说以前她捉弄别人逗趣的时候,也使过移花接木这一招,可从未害的别人到如此境地,背上污名不说,还受了一遭刑罚。
“呜呜呜。”清欢低声呜咽着,她以后再也不敢肆意捉弄别人了,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咦?清欢眼前突然出现了个活物,她细细辨认,才从一片朦胧中看出,那蹦来跳去的活物,竟是一只小兔子。
清欢看着毛绒绒的小兔子,心中甚是欢喜,连说话的语调都变得极其柔软:“你是哪里来的小兔子,莫要惊慌害怕,到姐姐跟前来。”她被绑在柱子上,半点动不得,只好拼命的冲小兔子笑,试图吸引它的注意力。
而那只小兔子呢,是个十分有主意的,任凭清欢如何耍宝,都依旧我行我色。
清欢也不厌烦,柔声道:“你是害怕我吗?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不知道,我在广寒宫里有可多的朋友,它们都是像你一样可爱的小动物。”从小她就十分受动物植物,这些自然界生灵的喜爱,幸好还有它们作伴,让清欢不再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可显然,这只兔子便是一个例外,昂昂不动,不以为然,甚至还跑到了柱子的另一侧去,清欢背对着那里,乃是视线的死角,只好叹了口气道:“这般内外交困的时运,果真是诸事不顺,罢了,罢了,我身如柳絮随风飘,心似浮萍逐水流,孑然一身又如何,率性自在乐逍遥啊,乐逍遥。”
清欢一时间诗意大发,不吐不快,正创作着呢,就见一团银光从天边出现,眨眼间“刷”的落下,化成人形,原来是白怀仙上。
白怀君也不知潇湘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急的团团转时候,潇湘君那人却端着一副不慌不忙,不急不燥的淡定样子,待他心绪稍定下来些,想好好喝杯茶润润喉,又被人一脚踢了出来,差他速速前去判仙台接人,简直是被人呼来唤去,任由搓圆压扁的拿捏。
“呵,你倒是怡然自得,随遇而安,都被人被绑在这判仙台了,还乐逍遥?挂着一身伤,逍遥个鬼。”白怀君揶揄道。
虽然在广寒宫时,同白怀仙上总是水火不容,互不对付,但到了外面,又是被外人欺负了的时候,清欢再见到白怀君,就像见到了至亲的家人,一时间泪眼汪汪,涕零如雨,最后,甚至演变成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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