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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进去屋里就说,“她眼皮子浅,你不必放在心上。”
说到这儿,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却是多虑了,你连外头那些难听的话都不放在心里,她这几句,岂会当真?”
沈梦知只是笑。
她倒不知沈老夫人是个爱笑的,从进门开始便在笑,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儿。
沈老夫人将沈梦知的手牵了过去放在手心,问,“来拿东西的?”
沈梦知点了点头,注意力却被沈老夫人的手吸引了过去。
沈老夫人的手看着苍老,可落在她掌心,却是又滑又嫩,一点儿不像是年迈之人的肌肤。
正欲仔细感受,确认是不是感觉错了的时候,沈老夫人已然将手拿了回去,喊,“嬷嬷,将东西拿出来。”
里屋走出来个五十左右的妇人,皮肤偏黑,身子欣长,神情恭敬,不苟言笑。
正是服侍沈老夫人的李嬷嬷,跟在沈老夫人已经三十多年,寸步不曾离,行事最是稳妥。
李嬷嬷手里捧着个朱红的沉香木匣子,匣子上头刻了一朵并蒂莲,那莲花刻得栩栩如生,只是边角有些许模糊,是上了年头的缘故。
匣子打开,里面装满了金饰,有簪子,镯子,耳环等,刻的都是并蒂莲的花纹,做工精细别致,像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沈老夫人坐在椅子上道,“这都是我年轻时候用的,早就不喜欢了,搁在那儿数年,成了无用之物。好在有的几分价值,你拿去变卖了,解解燃眉之急。”
沈梦知看着满满当当一匣子的首饰,抿了抿唇。
说实话,她并不明白沈老夫人的用意,为何待她那么好?
从前数年,沈老夫人待她不至于坏,但也从来不好,冷冷冰冰的,看得出来对她不喜。
今日以来,笑脸以对,处处亲近,不惜拿出珍贵之物作为帮衬。
这样大的反差,容不得她不在意。
而且,那双眼睛实在太过犀利,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所作所为,也明显带了目的。
她的祖母,究竟知道些什么?
又或者,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沈老夫人看出沈梦知的考虑,也知道沈梦知在等她的一句解释。
扯了扯嘴角,凉薄一笑,“义国公府风光无限,脚底下踩着的是我伯公府的尸体!可怜伯公府尽是些鼠辈,忘了义国公府得所作所为,忘了伯公府所遭受的耻辱,不仅不想着报仇,还一门心思想着依附义国公府!”
此事,沈梦知略知一二。
当初梦家依附沈家,跃跃欲试,想要有一番作为,时值外寇来犯,加之沈梦两家定了亲事,沈家有意帮扶梦家一把,祖父领兵出征时,便将梦合南的祖父与父亲带了去。
彼时尚武,想要功名利禄,最好的法子就是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只是谁也没料到那一战会是那般惨烈,两万领兵折损过半,祖父万箭穿心,当场死去,梦合南的祖父断了两只胳膊,梦合南的父亲也伤痕累累。
对于沈梦两家,都是伤心欲绝的大悲之事。
偏偏,梦家呈上奏折,说战况如此都是因为祖父指挥失当,说,若不是梦家父子力挽狂澜,拼死反抗,两万精兵定然全军覆没,片甲不留。
偏偏,素来信任沈家的圣上信了,一举赐了梦家义国公府的门匾,赐了宅子,赐了良田,却下旨,祖父的丧事不得大操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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