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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氏面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惊慌,从屈辱到害怕,层层叠加,一点点深入,等到所有表情齐聚一处,可谓色彩纷呈,精彩得难以形容。
沈梦知逐步迈上台阶,一步一步走得虔诚,直至走到佘氏面前才停下脚步,她看着尚没有回过神的佘氏,施施然开口,“梦大夫人让人夜闯沈府,我来讨要个说法,没想到撞破了梦大夫人的好事儿,还让这么多热心肠的人成了看客,说起来,真是罪过。”
“沈梦知,你含血喷人!”
佘氏犹如梦中惊醒一般,尖叫着喊了一声沈梦知的名字,作势要掐沈梦知的脖子。
沈梦知一手打开佘氏的手,大声道,“所有人都亲眼目睹梦大夫人的好事儿,怎会是我含血喷人?难道,是我逼着梦大夫人只着的单衣?难道是我逼着梦大夫人夜会男子被人撞个正着?我不过是误打误撞,坏了梦大夫人的事,梦大夫人大人有大量,何苦与我一般见识?”
佘氏死死咬住下唇,直咬得鲜血淋漓了还不愿松开。
问道,“你害我?”
沈梦知听得笑了,笑得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
她附在佘氏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给佘氏听,“是啊,我害你又如何,我便是害你了你又能如何!你不妨睁开眼睛看看,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看一看这偌大的上京城中,有谁会听你一句辩驳!”
这是佘氏说给她的话,如今,她全部都赏还给佘氏了。
佘氏痛苦吗,绝望吗,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吗?
这就受不住了,这就恨到极致了?
可,这算得了什么!
她,她可是经受了数年流言,忍受了万千唾骂,一忍再忍,忍成了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烂泥!
她都隐忍到了那样的地步,她不过是想偏安一隅,在这纷杂人世中有个落脚之地,栖身之所!
佘氏都不愿给她。
不仅不愿给她,还要毁了她。
临死都不放过她,到死都不肯放过她,她,如何能软得下心肠?为何不赶尽杀绝?
沈梦知转过身子,对着台阶下神色莫名的众人说,“义国公府满门忠烈,皆是为国为民的豪杰!国公爷去世得早,梦大夫人独守空床十数年,难免寂寞,找个人作为消遣,实属情理之中的事情,诸位何不当作不知情,才不会惊扰国公爷的在天之灵?”
有人不愿意了,“国公府皆是英豪,怎能被一介女流污了名声!像这样一把年纪还恬不知耻的淫荡妇人,就该杀之而后快,以慰国公爷的在天之灵!”
“不,不是的,我没有!”佘氏竭力解释。
可是那么多人里面,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的解释。
众人的目光,鄙夷,不屑,痛恨,每一种都足够将她凌迟!
没有人信她,没有人信她,想她堂堂义国公府的大夫人,竟然没有人信她!
“我没有,我说了我没有!”佘氏嘶吼着冲出房间,手指指着众人,“你们听到没有,我说了我没有!”
沈梦知咳嗽一声,附和,“梦大夫人说了没有,那便是没有。你们面前的不是旁人,这是义国公府的大夫人,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这不是寻常妇人,你们难道还能够用对待寻常妇人的方法去对待她吗?”
“这样的老妇,人人得而诛之!”有女子高声道,“不能为国公爷守节,不能为国公府守节,这样的老妇,应当浸猪笼!”
“浸猪笼!”
“浸猪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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