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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湛注意到陈知著的眼神,疑惑道:“你怎么了?”
陈知著说:“你……”
丁湛摸了摸自己的脸, “怎么了吗?”
陈知著把话问到一半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实在过于矫情了, 他上大学的时候同性的朋友玩笑开的再过的也有,怎么到他这就非的问个清楚呢?
万一就是丁湛嘴快了他多尴尬。
陈知著说:“没事, 我就想夸你今天真好看。”
丁湛感觉莫名其妙地说:“我哪天不好看?”
“都好看,都好看。”陈知著拍了拍的肩膀, “丁湛哥哥永远十八岁, 你看看这脸蛋,嫩都都要出水了。”
丁湛打下去陈知著的手,简直是不堪忍受了, “你能不能以后少看评论。”
“行,我以后绝对不看你微博评论。”
丁湛眼神已经转到一个沙发上面去了,闻言道:“你看我微博评论干什么?”
陈知著心里一惊, 故作无意地说:“这不是和哥哥朝夕相处, 怕冷场尴尬嘛。”
丁湛道:“你这样我更尴尬了。”
丁老师心累的甚至想把微博评论关了,但也只是想想。
他俩逛了一个多小时, 到底还是没有达成共识。
丁湛喜欢的是个米白色样式十分简洁的沙发, 他看见陈知著挑的差点没喘上来气。
陈知著对他面前的那个沙发十分钟爱。
丁湛不能说这个沙发不好看,事实上还挺好看的,但问题是他家不是皇宫, 用不着这样的。
丁湛无可奈何地说:“这个你换房子的时候买不行吗?”
陈知著还是眼巴巴地看着, 道:“不好看吗?”
“好看,但是它是不是和我家的装修风格不太配。”
陈知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终于明白了齐琅想买包钱又不够的那种感觉了, 简直抓心挠肝。
丁湛都要去订了,陈知著还站在沙发旁边,颇为遗憾。
回来之后丁湛看他还在原地站着都觉得有点好笑了,“不走啊。”
陈知著又叹了口气。
“我采纳了你的意见。”
陈知著道:“你买了?”
丁湛说:“我买了俩。”
陈知著:“……”
虽然丁湛采纳他的意见他挺高兴的,但是,“你买俩你放哪?”
丁湛说:“一个放客厅,一个放健身房。”
“可以。”陈知著想了想那个搭配,觉得十分辣眼睛。
他要是和丁湛结婚还是买俩房子吧,自己装自己的。
湛湛晚上的时候看见工人抬进来俩沙发兴奋的上蹿下跳。
陈知著看了觉得不太行,“要不给湛湛买个口罩吧。”
湛湛当然听不懂人话,不懂自己即将丧失自由张嘴的权利。
丁湛挑的沙发和丁湛客厅里的灯光配起来很好看,有一种家的温馨感。
“不用了。”丁湛说,眼中有着淡淡的冷色,:“我们把湛湛关起来吧。”
陈知著愣了几秒,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丁湛一秒都坚持不下去了。
“你这是在找演变态的感觉吗?”陈知著笑的不行。
丁湛抿了抿唇,也笑了,“真没事,不用那么麻烦,反正我现在有两个沙发,可以换着用。”
“我怕湛湛同时咬坏,咬了一会这个,再去咬一会健身房里的。”
丁湛说:“你倒是提供了一个新思路。”
陈知著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道:“我多聪明啊。”
丁湛泡了茶拿过来,把陈知著都看呆了。
半透明的茶具里居然真的是枸杞。
“你这么早就开始养生吗?”
丁湛给他倒了一杯,道:“你以为你现在还很年轻吗?”
“我还没到三十岁,”陈知著打开笔记本,在他确认接了之后林格把剧本给他发过来了,他一边看剧本一边说:“我还年轻的很,我想喝可乐。”
“不行。”
“我想喝。”
“不行。”
“雪碧也行。”
“不行。”
陈知著抬起头,幽怨地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外面有了别的狐狸精。”
陈知著的眼睛在灯光下漂亮的惊人,丁湛别过头,起身给他拿可乐去了,“外面的狐狸精哪别的上你啊,陈老师。”
丁湛回来之后把可乐放到陈知著面前。
常温的。
打开了。
可乐里面居然漂着几粒枸杞。
陈知著都疯了,“你认真的吗?”
“对啊。”丁湛理所应当地说。
陈知著觉得丁湛这个人他确实是个人才,是真人才,一般人比不了的那种。
“不会中毒吗?”
丁湛想了想,不确定道:“应该不会吧。”他又把可乐拿走了,“算了,你还是别喝了。”
陈知著一脸震惊地看着丁湛,然后他发现,丁湛不是在看玩笑。
丁湛真的把可乐拿走了。
湛湛又跑到了丁湛旁边,一直蹭丁湛的大腿。
丁湛坐下撸狗,顺便看陈知著看剧本。
陈知著余光看到这堪称父慈子孝的一幕之后冷冷地哼哼,道:“你对湛湛都比对我好。”
丁湛松开手,不明白为什么撸狗就是对湛湛比对陈知著好了。
他想着想着居然自己笑出了声。
陈知著道:“你自己一个人在那傻乐什么呢?”
丁湛伸手,在陈知著一头自来卷上撸了好几下,在陈知著看神经病的眼神中,解释说:“好了,现在你们一样了。”
“你骂谁呢?”
丁湛表情十分不解,“我这不是给你你追求的待遇吗?”
陈知著放下电脑,道:“来,我也给你体会一下这个待遇。”
丁湛十分配合,一动不动地说:“你别过来,我要喊人了。”
陈知著发出一阵桀桀怪笑,道:“你喊吧,你喊破喉咙都没有人叫你。”
他朝丁湛扑过去。
他扑过去了。
丁湛没有动。
丁湛居然没有动。
陈知著趴在丁湛怀里保持着这个猛虎下山的姿势,觉得有几分尴尬,“你为什么不躲?”
丁湛被命运的重量压着,而且陈知著还有脸问,“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为什么要扑过来吗?”
“我虽然,我虽然,”陈知著强词夺理道:“我虽然扑过来了,但是你要躲。”
丁湛说:“行吧,算我的错,你起来。”
陈知著毛茸茸的头抵着他的下巴,腿压在他的腿上,他毕竟……他觉得这个姿势真的很危险。
真的。
陈知著却仍然不知死活地和他说话,还变本加厉一般地捏上了他的脸,“丁老师你的脸上真的没有多少肉啊,捏起来一点都不软。”
丁湛没好气道:“我,一个快要三十岁的男人,你指望我脸能软到哪里去?你起来。”
陈知著道:“我沉吗?”
他之前经历了张澜剧组的洗礼,明明瘦了不少。
“不沉,你起来。”丁湛觉得再这样下去他都要喘不上来气了,“热。”
丁湛额角确实有汗。
陈知著从他身上下去,背对着他趴在沙发上看剧本。
“我不和你闹,”陈知著说:“你也别打扰我。”
陈知著被裤子包裹的两腿线条流畅修长,丁湛甚至不敢往上看。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然后,热的。
丁湛到底是个男人,是个将要到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他忍着烫,一口咽了下去。
然后面不改色地去找冰水了。
他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陈知著听见他起来的声音才转头,“你去哪?”
丁湛拼命让自己说话的声音正常点,“喝水。”他一字一句,非常清晰。
陈知著在这清晰之中听到了一点哭腔,水淋淋,还挺……带劲。
陈知著一下子窜起来,也猛喝一杯水。
然后,他发出了一声像是要被烫死的叫声。
把地毯上趴的好好的湛湛吓的跳了起来。
丁湛喝了几口冰水,觉得好了不少,“你怎么了?”
陈知著冲到厨房,果不其然丁湛也在,“水……”他说的气若游丝。
丁湛刚要给他那一瓶,陈知著直接夺过他手里的那瓶水喝了。
两个人在厨房里相顾无言了半天,陈知著把水塞回他手里,道:“谢谢,以后注意,别泡那么烫的茶。”
丁湛嗯了一声。
陈知著又回客厅看剧本了。
这么一折腾天已经黑透了。
陈知著当然不想走。
丁湛也乐得陈知著不走,于是主动留陈知著住下。
陈知著答应了,然后故意道:“那我住哪?”
丁老师毫无防备地说:“不是有客房吗?”
幸亏陈知著不知道丁湛喜欢他,他如果知道可能会被丁湛的操作气死。
可正因为他不知道,他才觉得丁湛这是正常反应。
丁湛说完立刻就后悔了。
“其实我卧室的床也很大。”
此举正中陈知著下怀,他道:“有多大?”
丁湛道:“两米乘三米?”
陈知著心说你不能说你要带我去看看吗?他说:“是挺大的。”
丁湛问的十分直接,“你想住哪?”
陈知著言左右而顾其他,道:“你说我们晚上打游戏,要是离得近,交流会不会方便一点。”
丁湛眨了眨眼,道:“不是有语音吗?”
“费流量。”
“我家有WiFi,你要是不知道密码我可以帮你连上。”丁湛十分周到地说。
陈知著无话可说。
陈知著道:“那好,我去客房睡。”
丁湛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态度不对,于是他挽留说:“要不然你去主卧睡吧。”
陈知著被气到心累,道:“别了吧,我去客房。”
丁湛没有再挽留,道:“那我先过去换个被子,客房的被子还是冬天的。”
陈知著刚想说不麻烦,丁湛就过去了。
半分钟之后丁湛面带遗憾地出来了。
陈知著道:“怎么了?”
丁湛迷惑地说:“空调遥控器没有了。”
陈知著心里一紧,道:“你没和手机连上吗?”
丁湛立刻否认:“没有。”
丁湛家里两个客房,丁湛去了另个一个。
这回呆的时候长了点,出来之后脸色更遗憾了。
陈知著问:“又怎么了?”
丁湛说:“你自己进来看吧。”
陈知著进来,被房间里的漂着的鹅绒惊呆了。
枕头已经被扯碎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丁湛说:“可能是湛湛趁咱们俩不在干的。”
陈知著揉了揉太阳穴。
“所以,今天晚上去主卧睡吧。”丁湛道:“睡沙发对脊椎不好。”
陈知著沉默了一会,道:“好。”
陈知著回到客厅怒搓湛湛狗头。
不明所以的湛湛发出了极为委屈的声音。
要是陈知著愿意过去看看枕头的话,他能看见枕头被破坏的切口都十分整齐,而且枕头下面放着一把剪刀——丁老师上次拿进去剪窗帘上一个多出来的穗子,就忘记拿回来了,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丁湛:美滋滋。
陈知著躺到床上并没有和丁湛打游戏,而是聚精会神地看起了剧本。
丁湛躺在他旁边看着一本杂志。
丁湛带着平光镜,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黑色的眼镜,非常随意居家。
陈知著瞥了一眼,心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女友视角?啊呸,男友。
陈知著一边想一边就点开了微博,例行上号吹彩虹屁。
哥哥睡在我旁边,他也太好看了,啊啊啊啊啊!
陈知著算是个在丁湛粉圈中挺有姓名的粉丝,虽然他不会做视频不会修图在有事的时候也不会打榜,但是他花钱多。
陈知著真的很想发个照片显摆显摆,但是不太行。
发出去就真是出柜石锤了。
有忍无可忍的女友粉道:糖尿病的先别尿,别让她尝到甜头。
陈知著关上微博,还是高高兴兴。
他搞到真人了,别人都没搞到。
丁湛被他偷偷摸摸地看了十几眼,终于受不了了,道:“你在干什么?”
陈知著大大方方地说:“欣赏哥哥的美颜盛世。”
丁湛闭嘴,并且决定在陈知著把这个称呼改过来之前不和他说话。
陈知著一边看一边撩骚,“丁湛哥哥?丁湛哥哥?”
丁湛翻了一页,面无表情。
“丁湛哥哥你为什么不理人家啊,人家超级难过的,要丁湛哥哥和我公开才能……丁湛你干什么?!”陈知著一脸惊恐地问。
丁湛放下手机,按了保存,然后打开微博,上传视频。
陈知著过去,发现他用的是名为丁湛的那个微博号。
丁湛理所应当地说:“和你公开啊,这不是你说的吗?”
陈知著感受到了社会的暴击,道:“我错了,丁老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叫你丁湛哥哥了。”
“哥你知道你这样干就是玉石俱焚,鱼死网破啊。”
丁湛淡定地看着视频上传进度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陈知著道:“你看我不会受什么影响,但是哥你这么多年打拼的成果就要毁在我手上了,你不心疼吗?”
丁湛说:“不心疼啊。”
丁湛要按发送。
“我错了,”陈知著道:“爸爸。”
陈知著确实是一个毫无尊严的男人。
虽然刚才他脑补和丁湛公开脑补的挺爽,但绝对不是在这种场合。
他公开的场合一定要万众瞩目,丁湛这个公开方式也太随意了,他看了想落泪。
而且这是什么情况啊,这是在开玩笑啊,他俩还没确定关系呢,就把柜出了,然后再谈恋爱?
先上车后补票吗?
丁湛脸都红了,“你瞎叫什么!”
陈知著顺手抢过他的手机,把微博退出了,然后把手机远远地扔开。
他道:“哥你看杂志就好好看杂志。”
丁湛一本正经地教育他,“你要看剧本就好好看剧本。”
陈知著殷勤道:“好嘞,您看杂志,您看杂志。”
陈知著不再烦人,开始去安安静静地看剧本了。
丁湛看了几页杂志却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挪到陈知著旁边,“好看吗?”
陈知著被突如其来的呼吸吓了一跳,道:“你为什么不看了。”
丁湛说:“因为无聊。”
陈知著道:“无聊玩你手机去。”
“手机被你扔了。”
陈知著想伸手捞回来还给他,又想起了他刚才说的事,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不行,你还是看杂志吧。”
丁湛靠着他,道:“我和你一起看不行吗?”
陈知著说:“秦导的电影,我怕吓着你。”
丁湛失笑,道:“秦导又不是拍恐怖片的。”
俩人边看剧本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陈知著问:“丁老师你之前和秦导合作的时候是演什么角色?”他只记得丁湛和秦岸合作过,但至于合作了什么样的角色,他并不清楚。
丁湛说:“演个变态。”
“多变态?”陈知著很有兴趣,“像你刚才说把湛湛关起来的样子吗?”
丁湛摇头,说:“不像,大概就是,把人骗到自己家里,然后给她们穿婚纱那种吧。”
陈知著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把婚纱缝到女孩身上,”丁湛道:“在那些女孩都活着清醒的时候,缝好之后放到地下室等婚纱上的血干掉,然后摆好。”
陈知著嘶了一声,然后问:“你会缝东西吗?”
丁湛说:“不会。”
做演员确实挺丰富人生经历的,他们很多职业都要去体验,很多事情也是。
陈知著却来了兴致,道:“丁老师丁老师,你演变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能表现一下吗?”
丁湛断然拒绝。
“丁老师。”
“你自己去看电影。”
“有真人在这我为什么要看电影,丁老师来一个?”
丁湛无奈地说:“你想让我来哪一段?”
“就把人缝起来那一段。”
陈知著兴致勃勃。
丁湛微微一笑,道:“那你配合我一下好吗?”
“演女孩?”
“对。”
陈知著答应了。
丁湛连针都没找到,陈知著不耐烦,抓住他的手,说:“你就直接用手不行吗?”
大家都是学过无实物表演的人,不用那么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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