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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桂香传来得早些,回渝京的路上就已经能见着偶尔几颗满缀了淡黄色小花的桂树矗在别人家院子前头。
宝珠正含着一颗糖心蜜饯,手里拿着徐家村寄来的信。
徐阿婆近年身体越发不好了,虽然比原本她的寿命更久一些,但她替她做的也不能根治身体上的损伤。徐三叔信上写着阿婆最近连走路也无法了,他已经雇了一名丫鬟一名婆子去照顾她。
又说徐家村的生意越发好了,许多商行前来购进他们的土豆,但他和村长商量了,都不卖,只留给徐宝记。
他在信上的语气有些孩子一般的炫耀,让宝珠不由笑了笑,王婶婶和她一块奔波,他也就开始学着打理铺子,隔三差五就要来看看婶婶。只是这一段时间过长了,他们已有两个月没见面了。
他在心里事无巨细地询问婶婶,又隐晦地表达了他们好久没见的想念,最后才添了一句九月就是明亦的生辰了,他现在已经带着阿婆出发在过来的路上了。
阿婆定然很想念明亦,否则途远奔波,谁愿意这么折腾呢?
她想了想,抬头对着坐在对面的明亦开口:“你的生辰快到了,今年大办如何?”
明亦抬起之前慌乱垂下的眼睛,过了一会才回神想起她在说什么,胡乱点点头,“随你。”
时间上看,他的生辰必然要在渝京度过,她如今风头未去,为他大办生辰也能认识些官家子弟。这对他日后入了仕途做些什么也方便许多。
更何况,阿婆确实身体不太好了,她原本是想着回徐家村过年,可徐三叔已经带着阿婆在路上了,这样急迫,让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就点了点头,把信给王婶婶念了一遍。
一路颠簸中,马车渐渐挨近了渝京的城,停在徐府前头,府门上挂着的牌匾上头有秦术特意让人重新刻印的徐府二字,洋溢挥洒。
徐明亦看了两眼,皱起眉头带着点疑惑,转头问宝珠。
“这字迹……谁写的?”
她闻言抬头,“皇上写的,怎么了?”
秦术他不认识,但师一告诉过他这个人。明亦拿着行李进了门,为什么师一的字迹和秦术这么像?
“怎么了?”宝珠回头看低头心不在焉的明亦,“你的院子早已收拾好了,我带你去看看吧。”
这宅子买得不算极大,但林总住进去依然会显得宽敞,若不是不晓得会住多久,她是想让阿婆和三叔乞旺都住进来的,这样才似乎圆圆满满了。
宝珠在前头正要带路,想起这茬,和婶婶开口:“乞旺哥还在桓地走商么?腊月里太冷了,就别忙了,都是忙不完的。不如今年年尾与乞旺哥阿婆和三叔一块过年如何?”
她才说完这话,就见婶婶发了呆似的,神情略怪。
实际上她一路以来都是这幅模样,常常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宝珠在她面前招了招手,见她还未反应过来,就靠近一步搂着她的手臂晃了晃,“婶婶~”
她拖着的嗓子格外甜糯,明亦好久没听她撒娇了,乍然看过去,直直看着她的侧脸。
宝珠感觉心里毛毛的,回头就看见明亦毫不掩饰的眼神,眨了眨眼,露出疑惑的神情。
“那……那当然好啊,宝珠快去休息吧,我来领明亦去他的院子。”
王婶说着就推搡她去了另一个方向,才稍微淡了点声音和明亦开口:“我领你去吧。”
宝珠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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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亦的生辰是九月初十,三叔领着阿婆一路走得极慢,终于在初八这天下午到了渝京。宝珠早早带着人去城门接了他们。
阿婆却是躺在铺着几层锦被的马车里不能挪动,明亦站在前头看了一眼,神情却并不像她想的会十分高兴或者担心的样子。她只当情绪来不及表现,催着明亦小心背着阿婆下了马车。
她让人打了一副木制的轮椅,这对这个时代的木匠来说并不算难。明亦将阿婆扶下来后,又轻声细语问她哪里不舒服。
宝珠才看向徐三叔,他一路照顾着阿婆确实很累了,脸上胡茬子半月多未剃,遮住了大半张脸,倒显得粗犷十分。
她看着愣愣的,徐三叔就拍了一下她的头,“认不出来了?”
挨了婶婶一记敲。
院子丫鬟都安排好了的,阿婆的院子向阳,避湿气,人住了进来,里头的丫鬟们俱都忙碌了起来。等到休息了一天后,第三天明亦的生辰宴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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