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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这些因素,费约相信自己胜券在握——正如太湖王在姚鼎照面前表现出的笃定稳稳的模样。从王秋开始逃亡起费约虽然无法掌握其行踪,但根据东厂那边卧底发来的密报,确信郏敬崇躲在郊外,因此锦衣卫系统在几个城门布下眼线,一旦发现王秋就立即上报,然后一路追踪下去。
拉网式搜捕进行到正午,随着地形变化出了新问题:一座陡峭突兀的山峰拔地而起,将平坦的山坡劈成两半,一条路斜插到偏北方向,一条路蜿蜒向大山最深处。
深山老林分兵是搜捕大忌,尤其对手是王秋,容易被各个击破分而歼之。但费约别无选择。由于不熟悉地形,压根不知两条路通到哪儿,费约不敢冒险,虽然他在山脚要道布下重兵埋伏,出于稳妥起见,最好在王秋出现在山脚前给予狙杀,再不济消耗他的实力也行。鉴于偏北方向有可能迂回到半山腰,费约决定亲自带五名精锐手下追踪,另外八名缇骑向大山深处进发——两个组整体综合实力基本相近,足以围歼王秋。
费约带领的小组进展很顺利,两个时辰后在一处避风的乱石堆角落发现沾满血迹的草绳,证明两人确实走的这条路,郏敬崇还更换了包扎伤口的草绳。
“加快速度,争取日落前追到王犯!”费约喝道,“亲手击毙或活擒王犯者,原先奖赏上再加白银一千两!”
急行军速度追了数十里,一道宽约十多尺的山涧拦住去路,由于是冬季枯水期,山涧里的水只有平时的一半,因为下了一夜雨,水流非常湍急,里面夹杂着上流冲下来的杂物,水面混浊。以费约的身手须尽全力能勉强一纵跃过,可其它五人显然力有未逮。
不用费约吩咐,几名手下在附近挑了棵粗细相当的大树砍了,削去枝干,抬过来架到涧上当木桥。费约轻轻一纵,脚尖在木桥中央点了一下就跃至北岸,其它五人依次通过。
蓦地,桥下涧水里突然掠起一道白光,凌空闪了一下,木桥从中间断开,首尾两人应变极快,抢在身体推动平衡之前一个跳到北岸,一个跳回南岸,中间三人无从借力,硬生生落下去,身体尤在半空之际,白光又闪了一下,其中一人咽喉间喷出一股血泉转瞬断了气。
“王秋!”
费约失声喝道,眼睁睁看着涧水里几个人影翻腾搏斗,却束手无策。仅过了会儿,随着两声惨叫,涧水裹着一大片殷红滚滚而下。王秋灵巧地攀着涧边岩石上了岸,一步步逼向孤零零留在南岸的缇骑。
“跟他拼了,”费约嘶叫道,“我过去帮你!”
然而王秋不给他们任何机会。就在费约后撤、助路、跃过山涧之际,王秋已干脆利落将缇骑击倒在地,然后趁费约立足未稳时又跃入山涧。
“王犯!”
费约恨得直咬牙。王秋是南方人,水性极好,跟他在水下搏斗无异于自寻死路,而眼下六个人的搜捕小组剩下两人,且北岸那个缇骑已浑身发抖,显然被王秋神出鬼没的偷袭镇住了。
双方对峙片刻,王秋猛地从水里跃起直扑北岸,那个缇骑心胆俱裂,骤地怪叫一声转身狂奔,转眼间跑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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