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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厚重,星目挂在远端,拂羽脱去浑身厚重的朝服,换了一身月牙色的袍子,他站在月幽宫门前,抬头往上看。
银河一望无际,天庭遥遥无边,金碧流光的大殿即便隔着这么远,也夺目的很,高高在上屹立于云端,生来便是睥睨之姿。
他嗤笑了一声,身影一晃便不见了。
上梧宫依旧是原来的样子,花开的繁盛,坤沅立在寝殿前,见着拂羽一愣,然后忽然蹦起来就往出跑,其他的仙侍也被惊动了,看着拂羽的眼神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跟着坤沅就是一顿乱窜,拂羽茫然的盯着一哄而散的侍者,回身看了半晌,不解的问:“可是发生了何事?”
坤沅被人簇拥在中间,脸都吓白了,他不说话,其他人越发不敢说话,拂羽等于魔君这件事,早就是三界皆知。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
拂羽神色一凛,眼神定定的落在人身上。
片刻,他轻轻笑了一下,银白的袍子上一层墨色铺展开来,原本干净的气质变得逼人,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一抹猩红,转瞬即逝。
“本座是谁各位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何故多此一问。”他说完便要往寝殿去,身后唯唯诺诺的坤沅突然大喊一声,没吓住拂羽,倒把他自己和身边人吓了个厉害。
“站住,”他语速飞快,铿锵有力,“这是帝君的寝殿,不得擅入。”
拂羽站在原地,好似被人喝住了,他慢悠悠的转过身来,牵起一个坤沅再熟悉不过的笑,他说:“可我也住在这里啊。”
这个“我”字含义丰富,一时竟将众人说懵了,是啊,拂羽也住在这里啊。
坤沅反应了一下,知道自己是被人带进了圈套里。
“是拂羽殿下住在这里,不是你。”
其他的仙侍都被坤沅着大胆的语气惊住了,怔怔的望着他,连呼吸都放轻了。
拂羽饶有兴致的往前走了几步,他探了探身子,似笑非笑的问坤沅:“我不是拂羽,是谁?”
“你不是魔君吗?你......”
身边突然有人扯了坤沅一下,一下将他扯清醒了,他惊愕的盯着拂羽说:“你,你是说,殿下就是魔君?”
身前人终于笑了,他背着手,宽大的广袖几乎拖在地上,他自顾自的推开寝殿的门,没再理会身后的人。
坤沅脑子很乱,周遭人的声音冲的他越发昏沉,如果拂羽就是魔君,那不是帝君从一开始就是罪魁祸首吗?
随即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是魔族,宣离不可能不知道,他和魔族是世仇,怎么可能养虎为患?
他马不停蹄的往玄生宫去,想将这件事告诉司命。
坤沅一走,其他仙侍便远远躲到了里寝殿很远的地方,神仙受不住魔气,即便现在拂羽身形干净,保不齐什么时候魔气就溢出来要人命了,自然是逃得越远越好。
子时将至,拂羽隐化身形从寝殿里穿出去,浅淡的一缕黑雾,在仅剩一丝月光的深夜里,细微的难以捕捉。
轻车熟路的跑去乾殿,穿过大片的牡丹丛时,尖锐的刺毫不留情的划开他的袍子,他顿了一下,发现划破了,血珠顺着创口往出冒,他伸出手指抹了一下,伤口很快愈合了。
他低头看了看这具年轻的身体,心想,还是年轻好啊。
乾殿周围林木高耸,入云的大殿飞檐陡峭,廊上的白虎面容凶恶,在暗夜里似乎正盯着拂羽。
流动的暗红色结界隐隐泛出一点光,他往上走了几阶,一股巨大的灵力直冲面门而来,他伸手一挡,就被灼伤了。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漆黑的殿门,恍惚想起自己忘记将魔气收敛起来了。
离火灼烧之下的皮肤变的干巴巴的,拂羽敛了抹去,调息了片刻,手掌才慢慢恢复原样。
他试探着往前走,一阶,两阶......暗纹流动的殿门上平静无虞,手掌覆上殿门的一瞬,那看似灼热异常的流纹竟变得温温的,有种深入人心的温暖感。
他笑了一下,伸手要推的一瞬,一股陌生的灵力从身后飞起,直冲而来,拂羽一怔,身体远比神思反应迅速,他松开殿门迅速往旁边闪去,一道白光在他闪开的一瞬当头砸下,触到殿门的刹那,好像被那离火吃下去一般,升起一丝白烟。
拂羽回身看去,虚空之上的人一袭白衣,高冠利落,箭袖飞衫,不是尧川又是谁?
拂羽盯着头顶的人,眼神冷冽的扫了几眼,觉得今日大约是没戏了。
尧川与他,他不占上风,不如跑来的透彻。
然而尧川好似看穿了他的意图,四周结界登时起,他面带笑意的落在殿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这可真是遇着故人了,魔君?”
尧川睨了他一眼,继续道:“魔君不是向来光明磊落的很吗?如今占着别人的身子算怎么回事?难不成魔君几万年来,连具身体都没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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