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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与他对视,感觉到他在缓慢地调整呼吸节奏,没有像自己这样狼狈,忍不住向他坦诚道:“我好紧张。”
祝青山慢慢弯起嘴角,没有错开他的目光,靠近他才闭上眼睛,再亲他的嘴唇。少年人的初吻,只是贴到彼此的唇瓣,幸福感就盈满胸腔。
今晚的烟火好像开在心上的花朵。下山的时候,两人本来是一前一后地走,走到一半时,顾易快走两步从后面赶上来,牵他的手,不是之前那样子捏手腕,而是把自己的手指从他的指缝之间穿过去,不留一丝缝隙地手心相贴。
“我觉得以后,我不用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顾易忽然接着说刚才在山顶上说的故事,“我也没有很多台词要说,我们就在一起,像这样牵着手,我看着你,你看着我,你说困了,我就让你睡,一直一直睡,不会吵你。”
往后许多年,祝青山在看到烟火的时候,都会想到这个凉风习习的夜晚。这一晚谁都没有所谓的表白,也没有说在一起吧这种宣告结果的话语,没有撩人的句子,没有动听的情诗,没有说其他语言,没有浪漫的背景音乐,没有讨论人生哲学。可是挂在夜空中遥远的星辰,盛放在天空里灿烂的烟花,好似蒲公英般轻柔的吻,每一缕清风,无一不在说:我爱你。
祝青山会告诉所有好奇询问的人:他们的爱情,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如果顾易接下来没有再说:“我还是觉得梁山伯其实喜欢男的。”他的回忆可能更加美好。祝青山又好气又好笑,不让他再讲——男女也不重要好吧,特意提起来感觉很奇怪。
剩余的在Y市的半个月,他们每天录音完了都会去坐公交车,不同的线路不同的站点相同的陌生地,看星星看夜景看海面上的月亮。一起坐高大的摩天轮,赤脚踩柔软的海滩,逛门可罗雀的CD店,吃份量很少的网红店小吃,在街头参与流浪乐队的演出,买情意绵绵的法国小诗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念给对方听。
祝青山还会在与父亲通电话的时候用西班牙语、德语、法语和他说:“我有男朋友了!”
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把祝宇吓着了,半天没有回过神。祝青山说是顾易,他才感觉稍微明白一点点,意识里会有“看得出来”这种想法,但还是免不得失神落魄:“你们怎么...不是说,做好朋友吗?”
“Mais je veux l 'embrasser.”(但我想吻他。)
祝宇语噎,竟然接不上话。青春期的男孩子们,性冲动归冲动,可是接吻总不能欺骗人,他们若是把在一起打飞机的交情当做爱情还有纠正的余地,偏偏是缠绵至极的亲吻,让人无可反驳。
柳倩担忧的方面不是他们误解爱情——“纵容”顾易这么久,没有心理准备不可能——是担心别人知道他们在谈恋爱可能会说难听的话,她作为母亲,最受不得别人对自己的宝贝儿子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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