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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那些腐败势力已经开始打我们死星海的主意了，不过不用当心，大当家和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咦？”

朱离的满口胡言戛然而止，想必是耳机里收到了什么讯息，人鱼见状便道：“您有事先走吧，我也想休息休息……”

说着，轻轻咳嗽了几下。

朱离点点头，往门口走，离开时不忘回头说道：“千万别相信帝国的那些家伙！”

人鱼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将头埋进疗养池中，用鳃呼吸，还是免不了咳嗽两声。他眸色微黯，知道死星海不适合他生存，这里本是抛弃太空垃圾的地方，空气中混入了一些不干净的杂质，每当他呼吸一次，就会感觉有根刺在戳着他脆弱的咽喉。

哒——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扑通一声从水里钻出，望向门口，却没有等来来人。

这脚步声听上去很重，大当家一般不会让下属来找他，二当家和三当家都是瘦弱的，朱离前脚刚走，不可能在他说明要休息的时候突然折返。

“是谁？”人鱼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微弱的呼吸声，出声询问道，为了避免对方起戒心，他又道，“如果你对我没有恶意，我不会叫他人过来的。”

一个憨厚老实的声音回应了他，用的是问句：“你觉得朱离怎么样？”

人鱼摇了摇尾巴，有些纳闷，还是回答道：“是他把我带来这里的，他帮我解决了温饱问题，我本该感恩他，但是……他带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利益。”

“你愿意听我说吗，陌生人？”人鱼叹了一口气，又咳嗽了几声，“大当家待我很好，那人在奉承他，我能感觉到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没问题，叶珞。”陌生人的声音回道。

人鱼却一惊，问：“叶珞？”

“嗯，这本来应该是你的名字，我不知道海盗们给你取了什么名字。”陌生的声音礼貌而腼腆，给人一种安全感。

人鱼喃喃这名字，莞尔一笑：“如果这是我的名字，那我很高兴。”

“他们无法给我取名字，他们没有合法渠道登记我的所属人，也没有协助我生活的辅助系统，大当家给我想了好几个，我都不太喜欢，他就想慢慢来。”人鱼解释道，接着又谈起了朱离，这人给他最大的感觉就是假惺惺，“他认为我分不清善恶，好像在把我当成一个傻子。就拿他刚刚跟我讲的事来说，简直是漏洞百出。”

“我还在帝国人鱼公馆的时候，听同伴说起领养人鱼的程序是那么完善周到，从中可以看出帝国完整法律机制的缩影，我不相信他们的执法人员会无缘无故将他揍一顿，更何况……他用绑着石膏的手比划自己是怎么被打的。”人鱼说着，咯咯笑了起来，陌生的声音与他一同开怀大笑。

“然后远猎，他们是海盗，与其出卖苦力，不如坐享其成，怕是抢劫反被收拾了一顿。还有帝国腐败势力想要进攻……世上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任何破坏他们利益的人都是腐败势力。”人鱼说完，看了空无一人的地方一眼，小声问道，“你还在吗？”

“在。”陌生声音一顿，感慨道，“我没想到你那么聪明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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