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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木屋被布置得很喜庆，门边挂两个大红色的灯笼，屋内挂着一串串红色的彩花。桌椅被刷成了红色，墙面也被刷成了红色。

床边，雪瑾穿着一袭大红长袍，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沿。她的旁边，少年同样一身红衣，他很不耐烦地动来动去，嘴里还叨叨着“我真是撞了邪了！难道真的要结婚？”他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拿眼瞟身旁的雪瑾，发现她并没有什么表情。

少年坐了一会儿，实在坐不住了。他腾地起身，伸手拉起雪瑾就要往外走。

雪瑾任由他拉着走了几步，冷冷地说，“这里是黎婆婆的地盘，你以为你能离开？”

少年愤愤地说，“那我就偏要试试看！我还就不信了，那个疯婆子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觉得你不能这样说黎婆婆，她毕竟是你母亲，而且我相信，她为了你也吃了不少的苦。”雪瑾慢慢说到。

想来也是，少年还这么年轻，黎婆婆却苍老得不像话，简直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很显然她这些年过得很不如意。

少年甩开雪瑾的手，指着雪瑾鼻子骂到，“你这个可恶的人类，你最好搞清楚我跟你才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现在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们走不了的，除非我放你们走。”

黎婆婆拄着拐杖出来了。她的后背不像平时那样驼着，大概是她刻意想挺直脊背。

少年见黎婆婆出来，顿时情绪有点激动，“你这个疯……我懒得跟你多说，总之你放我们走！”

黎婆婆对少年露出慈母的笑容，“可可，以前我没能关心陪伴你，从现在起，我会加倍补偿你的。这个人类女孩，就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个礼物。”

原来是把她当成礼物送给自己的儿子，为的就是讨好他。雪瑾面无表情地看了黎婆婆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显然少年并不领情，他伸手掀翻了桌子，又抬脚踢翻了板凳，把原本喜庆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的。他弄乱桌子板凳，又开始拉扯屋内的彩带。好端端的房间，被弄成了乱鸡窝。

哎，这人，还是小孩子心性啊。雪瑾叹息一声，上前拽住了少年的胳膊。

“成亲就成亲吧，”雪瑾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嘎？少年双手挤脸，做绝望状。

“我才不想跟你这个面瘫人类成亲呢！”少年吼，“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怪她咯？难道她现在还得张开嘴巴笑嘻嘻吗？说实话，她现在一点都提不起兴致，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黎婆婆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对少年说到，“可可，这个不是她的问题，是因为我取走了她心脏的一角。只要我把那缺失的部分给她补上，她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什么？还有这一层？雪瑾抬了抬眼皮，无精打采地瞟了黎婆婆和少年一眼。

少年仔细打量了黎婆婆，半信半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黎婆婆慈祥地点点头，“只要你们成了亲，我就把她的心脏补全。”

片刻停顿后，少年开始主动收拾屋子，他把地上散落的东西全部捡起来摆放整齐。很快，房间又恢复了先前的喜庆。从始至终，雪瑾都没什么反应，她懒洋洋地坐在凳子上，以手撑下巴。

少年收拾好房间，对雪瑾怒目而视。这个人类，自己心脏都缺失一块了还不着急，这就是所谓的缺心眼吧。

他瞪完雪瑾，又瞪黎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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