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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容华平日自矜身份,在祖宗前,何以失态?天灾未定,珍嘉又蒙冤难产,子嗣早夭,前朝后庭,皆不安稳,容华却不好好祈福。”皇后嗓音清来,言语间极负威仪,大宫女在一旁高打伞扇遮雪,明黄凤袍一尘不染。
张拂莘往后暗瞥一眼两人,徐才人眼里飘过一缕幸灾乐祸的意思,林选侍仿佛惶惶不安,跪在地上,双手覆在雪面上,一双细嫩的手冻得紫红,一吭不吭。
“妾身……”在这个情景下,兰璧总不好直说自己是被一双手给狠推一把,才重重扑了出来,一时间咬唇。
“孤念你无心,来人将容华蒲团去了,好好将功补过,其余人将主子各送回宫去。”这如何使得呀,撤去蒲团,若膝盖皮骨沁入厚雪,兰璧怕是一双腿都站不起来了。
张拂莘思量,这种场合应如何为兰璧句话时,斟酌开口道:“皇后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我家容华受不得呀——”
循声望去,是兰璧身边的贴身宫女执素,她从不远处跑来,打断这头。
一个奴婢竟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时候求情,张拂莘亦是皱眉,凭借她平日认识,执素没有理由莽撞至此。
皇后身边的罗琦姑姑已经严厉呵斥道“大胆!娘娘发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执素跪在地上不住恳切道:“求殿下开恩,我家容华可能有喜了。”
众人惊讶之下,只见兰璧的面上一脸茫然,像是毫不知情的样子,又疑惑又羡慕。
皇后神色凝固在脸上,平声问兰璧:“她说得是真?”兰璧望了一眼执素,蹙眉赶道“皇后面前,不许胡诌。”
执素似乎心急如焚:“奴婢不敢,主子素日不爱留心,可现下月信已经半月迟迟不来,喜食酸辣,要知道主子的口味一向清淡的,晨起恶心也以为是,自己没睡好的缘故。”
张拂莘瞥见王却莺的脸色暗了又暗,本来皇长子就不讨皇帝心意,若是宫中又诞下别的皇子,那长子的份量又得降一降了。
贵妃心性却平和得很:“先去传太医诊断过,再下结论,妇科不准也是有的。”
执素跪在雪上已经沁湿了薄裤,她顾不上冰痛,好生磕了个头道:“谢过贵妃娘娘体谅。”
皇后望着贵妃薄笑:“阴姐姐也是辛苦,领着各位姐妹在院内祷告。”
“殿下亲自准备祝文,又是第一次给陛下祭祖,想必耗费不少精力,妾身等绵薄之力又能算甚。”阴贵妃柔和道,似乎永远是滴水不漏的贤德典范。
皇后不置是否,想一想吩咐左右道:“先去传太医,然后去备下偏殿,记得还要去请陛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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