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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像是越来越远了,但同时又十分清晰。
“于是,她又燃起了斗志,她把那些物质完不成的事情,又通通交给了这份感情——所以她才这么害怕严之霖和宁莫寒假戏真做,她怕失去他,她怕她一辈子都只能活在以前的耻辱里,她怕她穷尽各种办法之后才发现她的人生本来就是扎根在烂泥里。”
“难怪宁莫寒说叶雯雯总是不管不顾地找她麻烦。然后呢?你们还聊了什么?”
“很零散,因为她大脑活跃到了一种比较混乱的程度,而且我当时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给她入殓这件事上。”祁又生顿了顿,“但关于案子方面的信息,我之前都已经告诉你了。比如她告诉我她不是被宁莫寒杀的,再比如她打掉了一个很倒霉的孩子——这是她的原话。”
“可是祁又生……”江棉将头转了过来,深深地看着眼前的祁又生,“这些事情,真的是叶雯雯在死后,在你给她入殓的时候,她亲自告诉你的吗?”
“我以为……”
以为什么呢?祁又生顿住了。以为江棉已经相信上次他在车里和她说的那些话了吗?
他还记得那晚——那晚的月光越到后面,越是明朗。封闭的车厢内,江棉亮晶晶的眼睛像是两尾在发光的小鱼。她的声音有种绵长的温柔,却非常干脆地盖过了宁莫寒因为醉酒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她诚意满满地看着他,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地说她相信——说她相信他。
“别,你别误会。”江棉脸上出现了少见的急迫,“我说过我信你,所以在这点上,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变卦的——只是祁又生,这实在是有些太不合常规了。一个活人,变成了死人,还怎么告诉你这些事情呢?你们是通过什么来交流的呢?难道就和普通人一样用……”
“当然不是。”
祁又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和家人之外的人正式地谈论起这件事。所以,他看向江棉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就像他当初无法相信自己的身体发生了类似超人力的转变,现在的他,也无法分辨出他的眼神里具体涵盖了一些什么情绪。
“你知道,人的死亡大致能分为两种,临床死亡和脑部死亡,但这两种通常不是同步的,也没有一个确定的先后顺序。所以,常常会有人出现心跳之类的身体感官已经停止运作了,脑部却还很活跃的状况——我能沟通的人,或者说往生者,只局限于此部分。”
“死亡标准我们之前也接触过。”江棉说,“虽然我国现在并没有采取脑死亡标准,但是医学不是越来越发达了嘛,那些精密的仪器难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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