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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时候她还能用加倍的药量来控制,但是到了后面……”陈柏做了一个深呼吸,语调也放慢了些许,“她吃多少药都控制不住了,抑郁症本身的情绪表现再加上之前那些药物带来的副作用,她……”
“所以她身上那些伤……”江棉不得不开始往那方面猜测,“是她自己弄的?”
“不全是。”陈柏顿了顿,“她从今年2月份开始,整个人就已经到了一种几近崩溃的状态。所以,她跟公司请了一年的长假,我们也从市中心搬到了相对安静的紫金路来休养。你们想象不到有多糟糕,她变得很暴躁,每天都会冲我大哭大闹,不管拿到什么东西都会往地上砸,发疯似的要破坏一切,但是渐渐地,她不再满足于朝东西发泄的程度,她开始追求——也就是所谓的自残。”
“天哪!”可乐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很小,“这造的什么孽。”
“她用烟蒂烫自己,用所有可以割破皮肤的东西不要命地划自己,经常性绝食,还喜欢把自己整个埋进装满水的浴缸中,或者躲进衣柜角落里故意长时间地屏住呼吸……”
回忆得越多,陈柏脸上的痛苦也越明显:“我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在她伤害自己时去阻止她。不过,她也会反过来咬我、打我、踢我或者是挠我,所以,为了尽快地彻底制住她,我有时候就把握不好力度了……”
“可现在死无对证,你要怎么证明你刚刚说的是事实?”可乐一脸严肃,“你得明白,光靠着死者的抑郁症和自残倾向,是帮不到你的。”
“我不是……不是很清楚要怎么证明。”在一片寂静中,陈柏有些局促地将外套脱了下来,“我两只手臂上都有一些她留下来的印记,有的是被咬的,有的是指甲挠的,这个可以吗?如果这个不行的话,我也没别的办法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从来没想过发生过的事要被证明之后才能算数,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他垂下眼睛,盯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
“她跟了我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的苦,可我第一件要去证明的事情竟然是这个……就像是急着和她撇清关系似的,我……我配不上她。”
“只有最后几个问题了,陈柏。”江棉清了清嗓子,将沉浸在黯然中的陈柏给拉了出来。
“既然金珍病得这么严重,你是怎么放心出去工作的?”
“没有办法,我必须出去工作。”陈柏回过神,声音也在此时透出了一丝丝疲惫,“之前我也说了,主要收入是靠她,但我们一直以来没有存款。因为模特收入虽然高,可开销也很大,同时还得负担那些昂贵的抗抑郁药——特别是在她决定请假休养,又将出租屋重新装修了一遍之后,我们差不多没钱了。但生活还得继续,她的药物治疗也不能停。所以,我一直没有停过接市内或者周边的短途单。我出去的时候,就把她……绑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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