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魔尊本尊看着看着,忽然勾起唇角浅浅地笑了一下,他顺手将画架一旁的遮盖布替白真真蒙上,心想这应该是她送给他的结婚纪念礼物。
想当初大婚后的第一年,魔尊什么都没有准备,白真真还为此闷闷不乐了半天。
他那时哪知道什么纪念日的说法,别说礼物了,就是爱人之间最简单的“出去吃顿饭”他都没有想过。后来他才知道,在白真真原来的世界里,有这么一套流程。
之后的每一年,他都会为白真真准备各式各样的礼物,什么寒冰玉石做成的清凉宝扇啊,凤凰尾羽制成的闪耀披帛啊……白真真的小仓库俨然成了整个妖界最新奇最宝贵的奇物库,还基本都是孤品单品的那种。就算有一天他们不做魔军之主了,单靠奇物库里的东西也能锦衣玉食、富贵一生。
不过白真真则不同,她为他准备的都是自己亲手制作的小玩意儿。有一年,她甚至还拉着魔尊,花上半天时间,从穷罗海海底淘出银灰土,烧制了两个指头粗细的小环,然后慢慢打磨光亮,戴在了第四根的手指上。
小环内里还刻着彼此的姓名。白真真叫它“戒指”。
不过后来,白真真被养胖了一些,当时十分贴合的戒指变得小了一些,戴起来会勒出一圈薄薄的揉揉,不大舒服。白真真索性便不戴了,改用一条银链穿过小环,挂在脖子上。
“你知道我上次去人界的时候,看到仙盟门口拴着的猎天犬,脖子上就挂着类似的牌牌,上面也刻了名字。”
某日,黑团瞧见白真真脖子上的项链如是感慨,气得白真真扑上去跟它扭打成一团,魔尊在一旁笑弯了腰。
白真真打不过黑团,被它遛得团团转,更气了:“你还笑,我这上面刻的你的名字!”
魔尊不笑了。
第二天,一直兢兢业业守卫扶安城的黑团突然告假,说是走路时不小心踩到了香蕉皮,摔了一跤,不能巡逻了。
如此这般的事情还有很多,这让魔尊每每想起白真真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心情也变得特别好。
那些魔将们都发现了,魔尊已经很久没有动手惩治手下了,即便是动手,也不像以往那样拆胳膊卸腿儿的,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整个妖界与魔军,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魔尊转身正要下楼,迎面就碰上了有些气喘的白真真。
“你去哪儿了?”他刚问,白真真就双手捏住他的脸颊:“好啊你,说好了不能随意进入对方神识的,你毁约!”
魔尊略微皱起眉头,还好这一幕没有让旁人看见,否则定是要被手下那群魔将传翻了。
刚刚飞到屋檐下方、准备喝口茶休息一下的龙突然僵住,他一动都不敢动,甚至不敢多喘口气:就假装自己是个雕塑好了,我不会动,我也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魔尊没发现龙,他握住白真真的手把她拽过来:“怎么了,我的夫人不见了,我还不许找一找了?”
白真真腹诽:您这是找一找吗,您这是搜魂,X教授戴上增强仪都不如您厉害。
魔尊:“……叉教授是谁?”
白真真:“不是叉,是艾克斯,艾克斯啦!”白真真纠正他的读音,但她忽然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凉气,“你又偷看我神识!!”
两个人的神识经过多次交融早已融为一体,稍一活动就能轻而易举地读取对方的想法,但是考虑到这样毫无**可言,白真真特意与魔尊约定,除非是在特别紧急、特别严重的情况下,才可以探查对方的神识,否则其他时候绝不可以进行感知。
魔尊:媳妇不见了还不够严重吗?
魔尊突然连续两次违规,按照之前的约定,是要被罚在江月楼上驻守三天,期间哪儿都不许去,连觉都不许睡的。
可是考虑到他刚刚从月牙湾回来,白真真怕他太过疲惫,但又不能什么都不做,让他有恃无恐继续肆意探查自己的神识,于是她决定以暴制暴,也探入进他的神识:“哦我知道了,今年的礼物是珍珠?可是你十二年前的时候不是已经送过我珍珠了吗?那么大那么长的一串,戴得我脖子都酸了,你不记得了?”
她这略带嫌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魔尊眯了眯眼睛,抬起手召出一缕魔气,一颗散发着七彩光芒的珠子露了出来。
即便现在还是白天,白真真也能清楚地看到墙壁上映出的图案。这珠子就好像一台现代投影仪,将光影景象投映到墙上,并且不停地在变幻。如果是在深夜,效果一定更加好看。
“那这样的呢?”魔尊随手打了个响指,那珠子竟然还唱起了歌,宛转悠扬,若即若离,是深海鲛人的歌声。
那这颗珠子难道就是鲛人泪?该是多大的鲛人才能流下这么大颗的泪?白真真地思绪又不受控制地飘走了。
魔尊停下歌声,对白真真的反应不是很满意:“你都知道了,一点都不惊喜,这礼物不好。”他手指轻轻一拨,珠子便拨下了魔气,啪地一下砸到地上,还在地板上留了个坑。
白真真:我的尊上大人啊,怎么还生气了?
她刚想解释一下“自己不是不喜欢这珠子,她实际上还挺惊喜的,只是这样动不动就窥探对方心思的行为她真的不喜欢”,结果她还没开口,魔尊自己就把心中小小的郁结解决了。他拉起她的手,抬起下巴勾起嘴角:“不过没关系,我知道还有一样,你会喜欢。”
白真真:“…………”其实我真的挺喜欢这颗会唱歌的珠子的。
***
泗水乡外,小婉和卫思青一人一边,扶着卫肖匆匆往前。小婉忽然想起来,她最喜欢的小木钗还压在枕头底下,忘了拿。
“别去了。”卫肖脚步不停,反手拽住小婉,拉着她向前走,“忘记了就忘记了,回头再买一个就是了。”
小婉没敢说,她长这么大了就只有那一根木钗是件首饰,还是卫思青亲手给她刻的。
三人居住的茅草屋里,大半家当都被卫思青收入的乾坤囊中。他不明白,师父为什么突然急匆匆地就要走,那位白前辈不是师父的旧相识吗?为什么看起来像是仇人一样?可白前辈明明对他很好,知道他是为师父寻药来的,还特意帮他采了冰魄雪莲。
“师父,那位白前辈……”卫思青还想再开口,他怕师父和白真真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结果卫肖脚步一顿,突然停了下来。
“师父?”明明刚才还步履飞快,怎么突然一下就不动了?卫思青顺着卫肖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树影之下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袭长衣,青丝垂落,系在脑后的发带被风带起随风飘扬。卫肖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颤巍巍地向前走了两步。
卫思青和小婉还想上前搀扶,没想到却被卫肖摆手推开。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